就这么一路过来,朋友们对我的评价总是成熟,我在各阶段的朋友圈始终担任着调停和照顾的角色。一个人独自走的太久了,其实我也渴望有个人得以依靠。 我轻轻靠上罗瑀暄的胸口,让我在有人照顾的怀抱里再待得久一点吧,一下下就好,让我逃离这个世界。 台上的表演者换成了独立乐团,身边的人难掩兴奋地开始躁动,男人刷下吉他,主唱轻柔却带着沧桑的歌声穿透晚风播送到很远的地方,vastamp;hazy的《求救讯号》,我在难以成眠的总会单曲循环的歌,歌词的内容好像可以抚平所有伤痛。 小小的那个我不太懂诉说 老躲在泡泡中静静看世界日升花落 想找个柔软的地方栖留 海洋云朵或整个宇宙 噩梦又来过害怕梗在喉头 谁来接住我否则我将无止尽坠落 所有景象中都在寻求 渴望的温暖在谁的怀中 拥抱我告诉我我没有错 我值得佔有你的爱你的痛 放开我让我想笑就笑想哭就哭个够 我会等候 间奏的时候我竟有些想哭。不知道是现场的歌声太过直击灵魂,还是她的拥抱太过温暖。 「很像你,也很像我。」罗瑀暄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她将环抱着我的双手收紧了些。 「不要害怕,我会接住你。」 我毫不迟疑的相信了,早在她第一次拥抱我的时候,就已经接住了无止尽坠落的我。 一阵狂风吹过,舞台边的喧嚣被吹往更远的方向。罗瑀暄抓紧小外套,头发也随风飘散,遮蔽了我的视线,我听见她轻声地笑了。 发丝交缠的缝隙间她伸出手,轻柔的拨开我脸上凌乱的头发,将之一一归位。指尖滑过我的脸颊,顺过一络发丝勾到耳后,然后游移停下。 「我有没有跟你说过,遇到你是我大学最幸运的一件事?」 我摇摇头,她平时总是冰冷的指尖发烫,拇指轻轻摩娑着耳垂。 「那你现在知道了。」她无比认真的看着我,浅棕色眼睛满溢出波涛。 「你也是。」我最幸运的事。 她的触碰无比清晰,舞台的声音被风声隔绝,彷彿全宇宙只剩下我们两个。四目相交的时候,好像能看到最深处的地方。 风逐渐停下,吉他的声音和人群的喧闹逐渐回归。她才松开手。 如梦初醒般,歌曲结束了,她拉着我从草地上起身,将小外套披到我身上。少了外套袖子的遮蔽,我才忽然注意到她手腕的光芒。 灰色沉静的表面,在微弱的月光下,隐隐透出蓝色的幽光,她手鍊上的天然石和我生日时收到的项鍊如出一辙。 来不及细看,她将手和手鍊一起放进外套口袋。我们并着肩走回宿舍。 收妥在胸口和衣服之间的拉长石,和藏进月色下的暗月光石,又悄悄变成另一个秘密。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