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宗,他是一天也?忍不下去了。倒不如?捅开这层窗户纸,就算是背上犯奸的名声,有他护着,谁敢把她怎么样。元贞又咬了一下,慢慢松开,她细细的脖子上一个红红的牙印,因为皮肤白,显眼?得很。手指慢慢抚了一下,满意了,勾着唇。 明?雪霁急急往上拉着领子,他咬的地方不高不低,再?怎么遮掩都还是会露出来一点,这让她疑心他是故意。耳边听见?他不满的声音:“遮什么?” 他拽住她的手,不让她再?遮掩,明?雪霁抵抗着:“不行,让人看见?了……” “让他们看,”元贞扯开,“谁敢怎么样?” 那个窝囊废,利欲熏心的东西,知道了说不定还要把她献给他。 “不行,”明?雪霁死死抓着领口,“要,要等和离以?后。” 他要报酬,她也?知道应该给他报酬,但也?要和离之?后吧。现在这样子已经很不应该了,跟她所有的认知都不一样,让她每次一想起来,就羞耻得没地方躲。 元贞攥着她的手,她太软,力度不好拿捏,细细的腕子上一圈红红的手印。真?是,软弱,迂腐,又固执。可他却舍不得,慢慢松开了手。原本就有的警惕无声无息滋长,这段关系,原本该由他来掌控方向,现在,她却能轻易化解他的意志。这不对。“要是离不掉呢?” “不会的,总会有办法,”她红着脸咬了咬嘴唇,柔软,又坚持,“我想了很久了,肯定有办法。” 元贞忍不住去摸她的唇,揉捏着她咬出来的,浅浅的牙印:“说说看。” “我娘的婚书上写的是明?仰峰,可我爹叫明?睿,我问过?杨姑姑,如?果成亲的一方故意隐瞒身份,是骗婚,可以?不做数的。”她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希望,“还有我跟计延宗,我们没有婚书媒聘,一切都是嘴上说的,我爹那么偏心我妹妹,只要他改口,这婚事就不能算。我爹那么怕我外公跟舅舅,只要能找到他们,肯定能让我爹改口。” 她微微仰着脸,像是在给自?己打?气:“就算找不到我外公,肯定也?有别的办法,肯定行的,我能离掉。” 元贞默默看着。她居然背地里做了这么多,他真?是小看她了。以?为她软弱,需要他推着逼着才能往下走?,可她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做了这么多,而且,颇有章法。 像石头缝里的草,虽然慢些,弱些,但总会钻出头,一点点长大,甚至,掀翻石头。元贞慢慢又搂紧了:“有个办法,能让你立刻离掉。” “什么?”明?雪霁急急追问。 元贞看着她。犯奸。只有计延宗看见?了也?许不管用?,但如?果他们就这么走?出去,让所有人都看见?,那样,多半是休妻,义?绝。她名誉是会毁掉,可有他护着,没人敢说她什么。他一向没什么耐心,等不到她按着规矩,一点点筹谋和离。 “王爷,是什么?”她还在追问。 元贞笑了下,想开口时,门敲响了:“王爷,计延宗来了。” 明?雪霁一个激灵,跳起来又被他拽住,他不放她走?,不紧不慢问她:“怕什么?” 便是计延宗来了,又怎样。择日不如?撞日,他现在,很想让计延宗亲眼?看看,他的妻子,如?今,是他的人。 明?雪霁紧张到了极点:“不行,真?的不行,明?天铺子就要开张,这时候不能出事,求你了。” 急得眼?睛都湿了,决不能在开张前出事,这么多天呕心沥血,每饼茶甚至每张纸每瓢水,都是她亲手挑选,这铺子是她今后安身立命的希望,若是这时候被撞破,泼天的丑事,可怎么开张?杨龄、廖延、红珠,每个人都为此忙了这么久,怎么能让她坏了事?挣扎着,推搡着元贞:“你快走?,快走?!” 元贞觉得极不痛快,沉着脸。该死的计延宗。然而她那么固执,她头一次独立去做一件事,她这么看重?这间铺子,他让她一次,也?就让了吧。冷哼一声松开她,要走?时又停住:“计延宗让你打?听我的消息,就跟他说我悄悄回城了。他是替皇帝做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