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匹鸟2莲间憩,春闺锦瑟扬。娟娟双影系,慊慊两情长。三世缘先定,白头誓莫荒。于飞恩爱侣,比翼在高唐。” 字迹陌生,且看得出是男子的手笔。 柳竹秋自返京之日起便处在他的监控下,没发现她与可疑男子有过接触,会和谁借诗画调情? 朱昀曦嫉火中烧,急于查明真相,注意力转向小傻子,命锦衣卫们带阍人去屋外隐蔽,让陈维远取出陈尚志嘴里的布巾,走近质问:“裕哥,陛下派我来看望荥阳君,你告诉我她近日常与哪些外客来往?” 陈尚志还记得皇帝的声音,紧张惶恐,咬住嘴唇不做声。 朱昀曦只当他吓坏了,装出和蔼语气诱哄:“别怕,我不是坏人,前面那个问题你若答不上来,那知不知道桌上那幅鸳鸯戏莲图上的字是谁写的?” 陈尚志明白皇帝怀疑柳竹秋与男人有染,瞧这态度还想追究,气愤于他的霸道专横,又担心他去逼问柳竹秋,索性勇敢坦白:“是我。” 乍听他以正常人的口吻讲话,朱昀曦懵然。 陈维远反应快,忙问:“陈少爷,你怎么突然清醒了?” 陈尚志顶着剧烈的心跳毅然作答:“我从来都很清醒,为躲仇家被迫装了十几年傻子。” 陈维远眼瞅主子的脸黑云密布,加紧追问:“谁是你的仇家?” “我几个叔叔暗害了我爹娘,我的保姆怕他们再害我,于是教我装傻子,这事连我爷爷都不知情。” 陈尚志并非冲动暴露,先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随即利用目不能视的现状严肃呵斥:“你们回去告诉陛下,我心悦季瑶多年,对她可望不可即,是陛下无意中成全了我,逼季瑶嫁给我这个傻子。他对不起季瑶在先,已没资格过问她的私事,你们这些做奴才的就更不该来这儿生事了!” 他掩去与柳竹秋早已定情的事实,避免皇帝加害。 朱昀曦惊疑懊怒,喉头哽住了,目视陈维远代为审问。 陈维远由此与陈尚志展开问答。 “你是什么时候向柳竹秋坦白你不是傻子的?” “洞房花烛夜。” “她就这么轻易相从了?” “她疼惜关照我多年,视我为家人,陛下又强令她下嫁,她能不认命?说到这儿,你们再替我谢谢陛下,要不是因为我长得像他,季瑶也不会这么快接受我。” 朱昀曦心口绞痛,膝盖发软,踉跄斜退两步撑住椅背。 陈维远急忙搀扶,慌惚地替主子抚胸顺气。 陈尚志听出皇帝似乎犯病了,断定这位重体面的表哥不敢揭开他的蒙眼布正面对决,稳住阵脚假做疑问:“你们究竟是谁?真是宫里派来的?” 朱昀曦吩咐陈维远再将他的嘴堵上,坐下来抵御天塌地陷的挫败感。 这时柳竹秋的丫鬟来敲门。 “陈姑爷,夫人病得厉害,你快过去看看吧。” 话刚说完就被躲在外面的锦衣卫捂住嘴,朱昀曦命人带进来,问她:“荥阳君生病了?” 陈尚志担心地侧耳倾听,晚饭后柳竹秋只说有些犯困,看来当时就不舒服,忍着没告诉他。 锦衣卫亮明身份后,松开丫鬟,威胁她老实回话。 丫鬟跪地胆怯道:“夫人今晚回房便躺下了,奴婢以为她睡着了,刚才听她咳嗽不止,去床前查看,才发现夫人发着高烧,人已有些糊涂了。” 陈尚志听了奋力挣扎,朱昀曦也焦急,让锦衣卫押着丫鬟领路,赶到柳竹秋的卧房前,独自推门入内。 丫鬟夸大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