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堇今日临时被潘氏带来祝寿,也来不及准备别的礼物,只拿了一块玉佛吊坠当做贺礼。 看到冯蘅送的生辰礼是一条镶了宝石的马鞭,冯堇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明白过来。薛氏出自成国公府,成国公府也算是将门,薛氏自幼是在马背上长大的。冯蘅送马鞭,也算是投其所好了。 果然,薛氏看到这条马鞭,脸色明显和软了些:“五娘有心了。可惜舅母老了,好些年没骑马了。” 一旁薛夫人打趣道:“你要是老了,那我岂不是更老得走不动路了?” “怎么会,大嫂看着还是英姿飒爽呢!”薛氏连忙道。 轮到冯堇送礼时,薛氏拉着她的手好一顿夸赞:“这么好的姑娘,竟叫大嫂抢了先认了干闺女,凭白多了个好闺女孝敬,我是没大嫂这么好的福气了!” “谁让你下手晚了呢?不过你也不亏,好歹是七娘的舅母,沾着亲呢。”薛夫人得意道。 “那倒也是,我这沾着亲的,未必比你这个干亲差。”薛氏笑道。 这时,潘氏插了句嘴:“五娘和七娘一起长大,以后都会好好孝敬大嫂的。” “我有这么两个好侄女,也算是有福了。”薛氏难得没有驳潘氏的面子。 一旁潘二夫人趁机道:“照我说,侄女哪有儿媳妇来得亲?大嫂真这么喜欢五娘,不如把她娶进家里做儿媳妇,让她以后日日都在身边孝顺你。” “弟妹说得有理,五娘生得如花似玉,若是娶回家,日日看着,心情也是舒畅的。”薛氏接茬道。 潘氏见薛氏终于在众人面前松口,一时喜笑颜开,不枉她这些天来做的努力。 接下来的事,小辈就不适合听了,冯蘅羞红着脸跑了出去,冯堇亦快步跟了出去。 两人到了招待年轻女客的花厅,冯堇扫了一眼,没看到谢凝香刘佩珊等人,师姐今日也没来,便随意找了个角落坐下了。 厅中一众千金们正闲聊呢,其中一个突然道:“哎,你们听说了吗?临漳伯府的陈槐过几日就要成亲了!” “陈槐,他不是被豫王给阉了吗?哪家千金还愿意嫁给他?” “听说是他当日在醉春园强辱的那个姓吴的民女,那个民女前几日查出身孕了,陈槐为了能留后,说是要纳她当妾,不过那个民女死活不同意,说如果不娶她做正妻,就把孩子打掉。临漳伯府没办法,只能同意了。” “看来那个民女也有几分气性。” “不光有气性,还颇有几分运气呢。若她能一举得男,临漳伯就可以为陈槐请封世子,到时候,她可就是临漳伯世子夫人了。听说她家就是个市井卖糕点的,如此一来,可算是平步登云了。” “话是这么说,可她这一嫁进去,后半辈子就都得守活寡了,也糟蹋了当初豫王救她的一片好心。” …… 冯堇听了这消息有些难受,如果不是她重生之后没有去醉春园,那个姓吴的民女也就不会被陈槐糟蹋,更不会怀有身孕,也不用赔上后半辈子嫁进临漳伯府。 不过,冯堇也知道自己是钻牛角尖了。那个吴姓民女生得美貌,日日出入妓馆卖糕点,即便不是陈槐,也难保不会被别人欺辱。且,嫁给陈槐,是她自己的选择。 这种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说起豫王,听闻太后娘娘近来愈加跋扈了。” “怎么个跋扈法?” “听说太后娘娘昨日逛御花园时,看到欣嫔穿着鲛云纱制的衣裙,一怒之下打了欣嫔两巴掌,还罚她在太阳底下跪了三个时辰呢!” “鲛云纱?” “听说这鲛云纱极其轻薄柔软,还能泛着珍珠一样的光泽,很得太后娘娘喜爱,不过鲛云纱产量极低,先帝在位时,每年进贡的鲛云纱全都赐给了太后娘娘。今上即位后,也是依着旧例,鲛云纱只供太后娘娘宫里。不过,欣嫔怎么会有这鲛云纱?” “这你就不知道了,听说前些日子欣嫔仗着圣上的宠爱,跟圣上讨要了一匹鲛云纱,特意制成衣裙穿出来显摆,谁知道恰巧被太后娘娘瞧见了,显摆不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