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她回来的太晚了,根本没有注意到稻谷都熟了。 对于她来说,收稻谷在童年记忆中算得上是很深刻了。 这个时候没有机器收割,做什么都是人工,从收割,再到打成大米,每一环节都必不可少,几乎都快成了童年阴影。 走到外面的田里,果然一眼就能看见村里人都在收割着稻谷,各个都弯着腰,稻田里堆放着一堆堆被割下来的稻子。 “欣欣是什么时候放假的?” 村里的一些叔婶们看见她都热情的打着招呼。 “昨晚就回来了。”尤欣一边应着,一边跟在外婆身后。 到了地里,一眼就见家里人都在割稻子。 “欣欣,你过来干什么?”刘成庆站在田里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一抬眼就看见尤欣在拿着镰刀干活。 “我来干点活。” “你这小胳膊小腿能干什么活?赶紧回去把家里的鸡看好,中午能做出一顿饭来就行了。” “没事,我试试。” 尤欣固执的拿着镰刀弯下腰,左右抓了一把稻谷,右手拿着镰刀从最下面割过。 她也有二十多年没干这样干过活了,不过即使有点生疏,也很快就能适应。 唯一有些难受的是,稻谷的叶子比较锋利,不一会儿就将她的手背和手臂上划了一道道细碎的红痕,以至于又痒又痛,不太好受。 见她停下来挠痒痒,刘兰忍不住笑道:“都跟你讲了,让你别下来,现在知道难受了吧?” “小兰姐,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尤欣瞥了一眼她的手背,上面的红痕更多,估计都割了好几天了。 “欣欣,你去把醪糟水拿过来。”刘成庆喊了一嗓子。 “好,等一下。” 她一边应着,一边拿着镰刀往田间走。 刚到田边,尤欣在袋子里找着醪糟水,忽然听见旁边有一道尖酸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中考状元嘛,现在也回家干农活了?” 闻言,她抬头看去,只见张慧就在旁边地里看着她。 今天的张慧梳着两个麻花辫,穿着一身碎花衣服,抱着一袋子馒头站在田坎上,身上干干净净的,一看就不是干活的人。 尤欣只是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抱着醪糟罐子往田里走去,压根不打算搭理她。 见她一句话不说,转头就走,张慧有些生气的吼道:“一点礼貌都没有,就这还是读书的人,我呸!简直丢人!” 然而,尤欣仍然没有理会她。 刘兰瞧了瞧在那边叫嚣的人,有些不高兴的说道:“欣欣,她怎么又找事?” “可能是闲得慌。” 在等家里人喝过醪糟水后,尤欣看了一眼那一大片稻田,再次拿起镰刀开始去忙活了起来。 现在做这种农活最为辛苦,人工收割,收了还要人力脱粒,然后还要搬回家用风车筛选,最后还要背到乡上,找人脱壳。 可以说这一层层下来,不仅费时,而且还特别费力。 正是这些活干多了,所以村子里许多人都长不高,驼背也很多。 也就是尤欣和刘兰时不时会歇息一下,其他人就像是个机器一样,不停的干着活,一直弯着腰,仅是这么看着就很累。 不仅仅只是他们一家,村子里其他农田里的人都是一样,家里老小都出来收稻谷了。 “唉……累死了,我才干了两天活,现在腰都直不起来了。” 刘兰坐在田坎上,疲惫的揉着腰。 尤欣蹙了蹙眉,说:“可以买机器回来,这样会轻松很多。” “你可别开玩笑了,现在的机器贵的吓死人,咱们这附近几个村子打米都得去乡上让别人帮忙,还别说其他的了。” “现在得多少钱?” “就只是那种打米机,好像就要两三千块钱,咱们一家人不吃不喝都得要两年。”农村人本来就没有什么挣钱的渠道,说是两年能买到已经算是好的情况了。 听着刘兰的话,尤欣心里也有了计较。 到中午时分,她的两只手臂已经满是红色的痕迹,再加上汗水流下,更痛了几分。 尤欣和刘兰回去做了中午饭。 当她们拧着饭过来时,这一路上就瞧见那些村里人都坐在田间吃着饭,稍作休息后又去干了活。 在他们旁边田里就是张家一家人。 尤欣有看了一眼,除开张坤以外,那一家人全都在。 没瞧见那身影,她唇边勾出了一抹冷笑。 张坤偷奸耍滑的脾性,还真是从小就练出来的。 不肯吃亏,但每次一到干活了,不是肚子痛就是要上厕所,谎言更是张口就来。 见她看了过来,张慧还嘲讽道:“学习再好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