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动静还算中气十足,离着饿死的距离确实遥远。 盛笙稍放心,回餐厅了。 盛喃在家“闭关”三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床头柜摞着堆积成山的复习资料,但真正打开了翻来覆去看过好几遍的,还是只有那个写着《颜狗的自我修养》的练习本。那个“汪”字到底被泪水晕开了,即便晾干以后也无法复原,淡淡的蓝黑色墨痕洇出纸张的凹痕,只剩更深的字骨凌厉的笔锋撑在中间。 盛喃趴在床上,枕着胳膊,轻轻摸过去。 “吃饭了。”卧房门旁传来声音。 盛喃木着脸抬头,看向站在门旁的男人:“你又不敲门。” “你自己大敞着门,我理解为随便进。” 盛喃想说什么,但实在懒得翻找出和他斗嘴的力气,就又趴回去:“知道了。” 盛笙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微微靠到门框棱上:“那个本子看多久了,还没被你盯出窟窿?” 盛喃微恼,翻页:“我复习呢。” 盛笙:“你那天哭完抱着它傻了一路,当我没看见。” 盛喃绷脸,不说话了。 “自己选的,后果你也猜到了,”盛笙转身,作势要走,“既然意料之中,就别再伤春悲秋的,显得傻。” 说完以后他等了几秒,房间里女孩没反唇相讥,这让盛笙很意外,他皱着眉停下。 不等他回头,里面那个趴在自己胳膊上,有气无力的小姑娘终于开口了:“我就是遗憾,之前没看见。” 盛笙问:“之前看见了,会改变你的想法吗?” “我也不知道,”女孩轻轻摇头,“所以我又觉得,幸好之前没看见。” “……” 门内门外,一同安静下来。 床上的女孩合上本子,小心地放到枕头旁边,她转下床。 盛喃还没起身,就见盛笙突然走进来,停到她床边,低头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说你傻吗?” 盛喃一顿,微木着表情仰头:“?” “因为像你这样的傻子,不管哭得有多惨,”盛笙说,“就算给你一万次重来的机会,你第一万零一遍也还是会那样选。” 盛喃怔住。 盛笙看小姑娘可怜兮兮的样子,抬手打算摸摸她头:“‘傻’是不治之症。” “……” 没想到盛喃虽然走着神,反应却极快,他还没碰到她一根头发丝,小姑娘就突然一弯腰躲了过去,然后她顺势起身。 盛笙望着自己落空的手:“什么意思?” “不给摸,”盛喃趿着她的小粉棉拖伸着懒腰出去,“摸头长不高,以后你都别惦记了。” 盛笙插回手,跟上去:“你都要19了,还想往哪儿长?” “呵呵。” 盛笙和盛喃兄妹两在家务方面还算默契:春节年假,负责照顾起居的阿姨放假回老家了,两人只能自力更生。 按照多年前一场严格的三局两胜的石头剪刀布的结果,最终确立了盛笙负责做饭、盛喃负责洗碗的长治久安方针——虽然她的“洗碗”就是把厨余倒掉,然后把杯碗盘碟放进洗碗机里,但盛喃坚称这也是洗碗。 今天照常。 盛喃这边刚结束工作从厨房出来,就听见客厅里盛笙的声音传过来:“你那里有创可贴吗?” 盛喃一怔,往前快走了几步,探头:“我没有,你伤到哪儿了吗?” 盛笙坐在沙发里,正撕掉手上的那块创可贴:“嗯,切菜划伤了。我只有这一条,刚刚沾了水。” “家里肯定有的,”盛喃左右转转,有点茫然,“就是不知道他们把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