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这会儿皇命难为了,清辞分明记得这女子刚入东宫时那个殷勤。 把她当成宏公公是假的,这就是来投诚的。不过胆子确实够大,敢在她面前演戏,还敢对她上下其手,只为了显露她对太子有多“不忠”。 清辞想了想,惋惜道:“你伺候过太子,不能再许人家了,去清心寺吧。” 苏甜愣住,赶紧说:“母后误会了,妾身可以不离开太子,妾身就留在太子身边,做母后的耳目。” 清辞倒是喜欢耳目,只是这些年来,想做她耳目的人实在太多了。 “秽乱宫闱的事儿捅出去你都活不了,老实去吧,本宫要歇会儿。” - 苏甜哪有这样容易认命。 她回了东宫,先躲起来重重给自己打了几个耳光,再让婢女去太子那里传话,说是皇后把她召去了一趟。 没一会儿,太子就过来了。 苏甜哭得梨花带雨的,一手捂脸,另一手慢吞吞的收拾东西。 见太子来了,苏甜扑进他怀里大哭起来:“妾身不想离开殿下!妾身舍不得啊!” 傅云从有点嫌弃她眼泪鼻涕的,脏兮兮的,把她拎开,问:“你跟母后说什么了,她怎么要赶你去清心寺。” 苏甜支支吾吾没法开口,傅云从就让殿中其他人都退下。 她这才满脸委屈地说:“母后让我窥探,窥探殿下在父皇生辰宴上备了什么礼,我哪能做这样的事,只好找借口推辞,母后就不高兴了,要把我赶去清心寺,殿下,我实在不能离开殿下啊!” 他俊美的脸上掠过狐疑之色。 “母后要知道我备了什么礼,做什么用?” “许是想让三殿下艳压太子殿下,博父皇欢心,”苏甜泪目盈盈的,柔柔弱弱的却毅然决然,“我就是去死,也不能出卖殿下。” 傅云从并没有预想中的愤怒,只是有些不耐烦的说:“行了,母后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不用出宫。” 倒不是这个苏甜有多重要,只是他不喜欢任何人来干预东宫的事。 未经商量就在他身边安插人或者把人调遣离开,这类行为他都不接受。 苏甜赶紧说:“殿下千万不要跟母后提起我方才说的话,我没有答应母后已经让她生气了,她若是知道我还跟殿下告状,肯定弄死我不可。” - 傅云从到凤鸾宫时,看到父皇在,脸上的脾气顿时收了收。 他乖顺的向父皇母后行了礼,而后道:“母后今日召见了儿臣的侧妃,所为何事?” 清辞道:“我没那个闲心召见她,是她自己来找我。” 傅云从不怎么相信:“母后的意思是说,是苏甜自己来冲撞母后的吗?” 清辞一听太子这口气,就猜测苏甜去太子那说了什么,毕竟太子态度虽然不好,可长大后做事也没那么莽撞了,不至于什么都不去了解就跑来兴师动众的责问她。 既然如此,她也不客气了,“苏甜把我当宏公公,还求疼爱呢。你这个侧妃心痒了,你一点儿苗头都没瞧出来?” 傅云从笑了,“把母后当宏公公?” “我刚刚穿着太监服呢,”清辞解释道,“她把我拉进假山里,想非礼我呢。” 傅景翊坐在一旁听着,正一手端着茶,另一手用杯盖拂着茶叶,听到“非礼”忍不住笑了一声,手中茶杯抖了都,洒开了些许。 清辞忙给他拿手帕擦手。 “笑什么,这是真的,我差点儿就不清白了。” 傅云从脸色晦暗不明,声音有些凉:“母后还真是清清白白的。” 清辞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一时看着他不说话。 傅景翊看了眼清辞,再看着太子,淡淡道:“自己也快当爹的人了,连信谁都弄不明白。” 傅云从双眸一黯:“我是你儿子,你也知相信她。” 清辞体会到了傅景翊常常面对那些政事的头疼,她现在也有点心力交瘁了。 “凡凡,我……” “别这样叫我,我大了,”傅云从抗拒道,“我也不喜欢这个乳名。” 清辞被他一句话堵得不知所措。 傅景翊蹙眉道:“行,傅云从,你想留苏甜朕容你留着,他日吃了亏也是你自己的事,朕和你母后无法看顾你一世。” 傅云从还是在意父皇的看法,解释道:“不是非留不可,只是来问一问母后……” “给朕滚出去。” 傅景翊摆摆手,就继续喝他的茶。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和清辞对于太子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