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一出,顿时引起在场护卫们的怀疑。 他们齐刷刷地将目光定在坐云身上,护卫长更是抱拳上前,义正言辞道:春公子, 大公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失踪,若是有人偷袭,也逃不过我等法眼,除非飞舟上有心怀不轨之徒将大公子藏了起来。 这话就差直接点明是坐云所为。 坐云面色几经变换,愤愤地瞪着护卫队长,又看向神色不明的春公子。 春公子将双手背在身后,食指和拇指轻轻捻了捻,缓和了神色:坐云,不是本公子非要怀疑你,而是三弟失踪,你为何没有第一时间禀告?还有你说你回房给三弟拿外袍,可你来找我的时候,手中又为何不见外袍? 小人没 三弟下落不明春公子打断他的话:你嫌疑最大。 说着,微抬了抬下巴,当即就有护卫一左一右地拿下坐云。 坐云反抗了一下,没反抗得了,就死死盯着春公子。 春公子仿佛不忍般地别开脸,由着护卫将坐云羁押了下去。 片刻后,护卫队长又道:春公子,要不要通知家主派人来搜坐云的魂? 这春公子迟疑地扭回头,眼中满是不忍:何至于此。坐云终归是我三弟的小厮,三弟极为信任他,平日他对我又极为尊敬,我不太相信是他所为,还是先审问一番再做决定。 春公子。护卫队长急切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啊,这坐云一看就是个嘴硬的,咱们又不知是否有同伙,万一见他被抓,对大公子不利可怎地是好? 可一旦通知家主,坐云性命就不保了。 坐云就是个普通人,一旦遭到搜魂,不死也会变成一个痴傻之人。 护卫队长认定大公子的失踪跟坐云有关,因此不遗余力地想劝说春公子。 春公子摇摇头,思忖片刻:这样吧,先通知陛下。不管怎么说,三弟是陛下的妃子,陛下又在附近,说不得三弟并未失踪,而是去寻找陛下了。 宗政越正与四个大宗门商讨上庭浮屿之事。 上庭结界消失,露出了遍地的天材地宝,吸引而来的宗门各派初时发现,直言见者有份,便贪婪地奔向浮屿,谁知刚踏上上庭,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化为齑粉。 稍迟一些的修士见得这般诡异景象,个个是吓得肝胆俱裂,退回飞舟上。 四大宗门的宗主或掌门见得这般情况,纷纷想到了魂灯熄灭的太上长老,心中皆有了不好的预感。 因着前车之鉴,围在上庭浮屿附近的修士都不敢轻举妄动。 各大宗门门派派来代表围坐一块,商讨该如何处理上庭浮屿一事。 年轻些的修士并不知晓上庭还有个闭关的战神元,兴奋地发言说上庭应当是有阵法,只要寻得阵眼解除阵法即可。 然年长且知当年之事的修士却是惶恐地想,莫非是战神元出关了? 宗政越也是这般想法,因此当有修士提出研究并破解阵法的建议时,他第一个站出来反对。 提出这个建议的修士脸色不太好地质问道:那陛下又有何高见? 宗政越正要开口,一个暗卫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他身侧,凑到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他眉头一皱,道了句知道了,便将目光看向天一门的三长老长青道人,长袖一甩,不悦道:小门小派不知事,你们四大宗门总该知晓上庭是何人居所。朕有事先行一步,尔等若是商议出一个结果,只管派人来传个话便是。 说罢,不顾在场面色微变的众人,甩袖而出。 回到飞舟,他见过闻家护卫后,由护卫带路,径直赶往上庭南面。 远远就见飞舟边沿侧身立着个身着白衣的男子,微风徐徐,拂起对方的衣摆和长发。 宗政越恍若间,好似看到了三千年前一袭白袍的战神元负手立于飞舟上,那俊美的神颜和睥睨天下的气势仿若天人,印在他心间三千年都不曾忘记。 他呼吸骤然一滞,停下御行的飞剑,一股由衷的喜悦从心头升腾而起战神元出关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船头的人转了转身,似是才察觉到了他,弯下腰来,仿佛是在向他行礼。 心中的喜悦霎时犹如被人当头泼了一痛冷水,将他火热的心瞬间浇灭,一股无名火从心底涌现,可又不好发作,毕竟是他先认错了人。 他冷肃着脸,御剑上了飞舟,立于船头的温润春公子翩翩走来,拱了拱手:见过陛下。 宗政越眯眼打量了他片刻,便收回目光:朕记得后妃不得离宫,你且好好说说朕的爱妃何以会出现在这?尔等又是如何将他弄丢的?若不说出个所以然来 说到这儿,他冷笑一声,身上涌起一股浑厚磅礴的气势,弥漫在飞舟之上,立时将在场所有人压弯了腰,更有甚者直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