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前天晚上第一次用了苏染的药膏感觉很舒服后,昨晚他也用了。 而且,昨晚洗漱完再次擦拭药膏时,他竟发现自己脸上的疤痕似乎还淡了一点点。 陆顷言一度怀疑那可能是自己的心里幻觉。 故而,今天一整天他都没敢再照镜子。 此刻,再次洗漱完的他因为擦药膏必需要对照镜子,这才不得不再次将自己的脸显露在了镜子前。 却在看到镜子里那张脸时,他竟愣住了。 他无比确定镜子里映出的是他的脸。 可是,他脸上那块原本丑陋的伤疤却似乎…淡了? 他不可思议的盯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 他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那块伤疤。 因为才只是用了两天小药膏,伤疤的触感不是很明显,但颜色以及大小却有了明显的变化。 以前,那块伤疤其实一直是暗沉的紫青色。 可现在,青色已然褪去,仅剩下的紫色也已经很淡很淡了。 或许在外人看来,陆顷言的皮肤暗沉黝黑,一般人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他脸上那块伤疤的颜色。 可对于卸下易容术后皮肤白净如玉的陆顷言来说,却是很明显。 除了那位毒医,这世上本应没有人知道他脸上这块伤疤的颜色代表的是什么了!! 当年,那位毒医虽能暂时保住了他的性命,但只要他体内的余毒不清,他的性命就随时都会停止。 这几年,毒医一直在帮他找寻解毒的方法,却始终无果。 可是现在… 陆顷言的目光不自觉的落在桌上那个小药膏上,脑海中紧接着映出苏染那张爱笑的小脸。 墨色的眸子沉了沉。 难道,她也知道了什么? 他正想着,窗户突然被从外面打开,一个黑色的身影紧接着一闪而入。 是司珩。 司珩的身影落在陆顷言书案的前方。 今日的他与往日那个性格洒脱,还时常爱调侃几句自家主子的司珩截然不同。 他面色凝重,声音更是低沉。 恭敬的给陆顷言躬身行了一礼道,“少主,查到了!” 陆顷言拿着小药膏的手微微一颤。 他立即看向对面的司珩,道,“说!” 司珩恭敬道,“我在隔壁村找到一个那日从山上砍柴回来的村民,他说那天看到过夫人抱着一个包袱上了山。” “他还听见夫人一边走,一边对着包袱说什么宝宝乖之类的话!” “而且,还有人见到过两个带着面纱的女人也上了山。” “我去调查过那两个女人,是苏婉和她的丫鬟!” 司珩继续说着… 殊不知,就在他说到:苏染对着包袱说“宝宝”时,陆顷言的眸子渐渐被印染上了一片腥红。 拳头紧紧握起的同时,小药膏的瓶子都差点被他捏碎。 宝宝? “呵~” 他冷冷一呵。 声音冷的让人可怕。 就好似那万年冰山突然被泼上一片灼热的鲜红,又冷又腥。 司珩这边已经将查到的事情全部说完。 他问陆顷言接下来要怎么做? 陆顷言没有回应。 他微微垂眸,脑海中尽是两年前他与苏染刚成亲时的事情。 今年是他与苏染成亲的第三个年头。 古代这个封建的社会,成亲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生孩子。 可是讲真。 陆顷言之所以会娶苏染,主要是为了报答陆大树和李氏的养育之恩。 在他七岁时,他就知道自己并不是陆大树和李氏的亲生儿子。 他是还在襁褓中时,被人寄养给了陆大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