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人不跟狗一般见识……”江倦在心中开导自己。 路过的大哥被萧始逼真的演技折服,深切地同情道:“兄弟!舔狗没有未来的,她就是把你当备胎钓着你,她心里没你!” 围观的年轻男子从超跑里探出头来应和这话,随即被副驾的女伴揪着耳朵扯了回去。 萧始老泪纵横,泣不成声:“你住口!他怎么就钓着我不钓着别人呢,他就是心里有我,你们乱说,别挑拨我们的感情!” 江倦:“……” 吃瓜群众:“……” 那人眼看说服舔狗不成,又想劝渣女善良做人早日收手,正活动着手指关节要给两人上一场别开生面的情感教育课,就在这时,驾驶室的车窗缓缓降了下来。 大灯倏然亮起,“渣女”那白得仿佛没有活人气的脸被映得更加骇人,尤其是当他那锋利的眼刃飞快地在两人身上凌迟了几千刀,幽幽拿出警灯吸在车顶的时候。 江倦冷笑道:“需要我帮你松松骨头吗?还是说,你想帮我松松?” 大哥下意识摇头,回过神来挥拳重重一擂萧始,险些把人打背过气去,“兄弟,你知道他为什么把你当空气吗?” 萧始:“……?” “人离开空气了就会死,所以他离不开你。你们俩……绝配!” 江倦:“……” 萧始:“……” 大哥在两人诧异目光的注视下脚底抹油灰溜溜地跑了,其他围观群众也吃不下这口硬核老瓜,纷纷把脑袋缩回车里,没了声。 “上车。”江倦简短地命令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自从江倦受了伤,至今已经有半年没开过车了,虽然萧始对他的驾驶技术很有信心,可看着一个没能完全恢复的伤员握着方向盘,他心里还是打鼓。 “前妻,这种小事你何必亲力亲为呢?还是我给你当司机吧,回家就你小眯一觉的事。” “萧始,我警告你,叶明宣的事你别再插手了,我现在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你洗脱嫌疑,你帮不上忙至少也别添乱。”江倦慢悠悠地开出地下车库,把车停在路边,心平气和地说道。 “可那姓叶的……” “我知道他不是什么善类,他要是好人,也轮不着我找他问东问西,我心里对他是有防备的,他不能把我怎么样,可你要是破坏我的计划,事情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萧始脸上的笑意退去了,他把手覆在江倦紧握方向盘的手背上,轻轻摩挲着他微微凸起的血管,“知道你是为了我,可我太害怕了,我怕你会受到伤害,怕会失去你,我恨不得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挂在你身边,时刻帮你监控身边可能的危险,你不明白那种心情……” “怎么就不明白,我也曾经像你一样在乎过什么人,你现在的煎熬都是我几年前经历过的,如果说世上有谁最懂你,那个人一定是我。”江倦的目光落在萧始被狰狞伤疤横贯的左腕上,余下伤人的话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车内气氛凝滞,却又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暧昧,可以肯定的是,在他们之间有某种冰冷的情愫悄然变质,正在逐渐升温。 江倦忽然缩了手,那决然的动作让萧始心里一沉,不过还没来得及伤感,那人冰凉的手指又捏上了他的下巴,掐着他的双颊,把他拉向自己。 江倦其实在心里斟酌了一下,他以为就算自己主动也一定会选个最无关紧要的地方,以免萧始这容易自作多情的狗东西又给他加什么乱七八糟的内心戏,但实际上身体却比大脑更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亲都亲了,怎么都是迈出了这主动的一步,为什么不选个自己舒服点的方式呢? 萧始忽然笑了,他低沉的声线笑起来总有种刻意蛊惑的嫌疑,让江倦觉得他又在勾引自己。 “倦,我听说姜惩和宋玉祗第一次就是在车里。” “那又怎么样?” “据说在车里感觉不错,很刺激。” “如果刺激的代价是危险,那我选择……” 话还没说完,江倦忽然猛冲进萧始怀里,“砰”的一声和他的头撞在了一起,随之而来的是剧烈的撞击与一声巨响。 江倦好险被这一下撞出内伤,晕乎乎地抬手去想去护他那多灾多难的耳朵,响声被助听器放大了不知多少倍,他的耳膜没当场破裂都算侥幸了。 萧始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力道猛掼在车门上,后背受到猛击还用身体护着江倦,情况不比他好到哪儿去。 两人缓了几秒钟才回神,萧始忙把江倦的助听器摘了下来,轻拍着他的脸,“倦?倦!撞疼了没有?伤着别的地方了吗?我擦,到底哪个不长眼的来撞警车……” 要不是江倦头上的伤没好,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