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不知道姜惩那双标狗给江倦的说法一直是“狗皮膏药要不得, 一撕带掉一层皮,不疼也晦气!” 容易被娘家人劝分的江副支队长看他那大早上起来就满脸春情的德行就来气, 哪哪都不顺眼,就连要伺候他起床洗漱上班打卡的请求都变得不中听了, 冷言讽道:“外面零下二十七度, 我的被窝三十七度,我为什么要出去?” 萧始觉着这话有点耳熟, 又不敢轻易质疑前妻,弱弱地试探道:“我有个部位比三十七度还高一点点, 你要不要试……” 半小时后, 全然不知自己在无意中酿成这对前夫夫现炮友家暴惨剧的姜惩揉着昨晚被撞狠了的腰, 步履蹒跚地对迎面扶着墙走来的江倦稀奇道:“今天怎么没见你那尾巴?吵架了?不会吧, 都2202年了, 姓萧的还敢惹你?” “没什么, 天凉了,我给他多盖了点土,小事。” “哦,毁尸灭迹啊,那没事了,用兄弟帮你借两台挖掘机吗?专业团队,保证铲得连他妈都不认识。” “这个……要花钱吧?” “嗐!咱俩谁跟谁啊,谈钱多俗!” 狄箴就听着这两人一早起来就谈论着违法乱纪的事,头上冷汗都滴下来了,“姜哥,江哥,蒋仪和李蘅这两名律师已经等在局里了,您们二位谁去问询?我这边安排一下。” 江倦叹了口气,拍了拍姜惩,“我不擅长这个,只能场外援助了,你们加油。” 姜惩也怕他问到中途开始又开始耍手段,上次是有萧始里应外合帮他断电,这种事再发生一次,江倦就得卷铺盖走人,保不齐还得吃几天牢饭,他后怕还来不及。至少两年内他都不想再让江倦进审讯室了,这个时候江倦自己申请在场外反倒是让他松了口气。 “对了,记得别耽误太久,下午还要劳你跟我去雁音集团董事长叶明宣家走一趟。” 江倦把前因后果大致说了,姜惩的表情已经不能再用“无奈”二字形容了,“敢情你把我叫回来就是帮你兜娄子的?你知不知道自己现在严格来说是被留职查看的,在老高点头以前,你做这些都不合规定?” 江倦叹了口气,“麻烦……姓沈的动作也太慢了,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处理这么多天。你先去问询吧,我去给他打个电话。” 江倦出了门,在手机里翻找沈晋肃的号码时犹豫了一下——他之前的通话记录消失了。 用沈晋肃的话说,现在是太平盛世,不用再像从前那样担心每一次他们联系彼此都会有线人丧命,为了能适应到正常的社会生活中,江倦也强行让自己改掉了每次都清除痕迹的习惯,所以不管什么时候打开手机,在为数不多的记录中总能找到沈晋肃与他联系的证据。 可是这一次,记录了他和那人近期所有通话节点的记录却整个消失了——有人动过他的手机。 至于犯人是谁已经完全不需要动脑子去猜了,同样都是没有备注的号码,能在一堆骚话电话里找到沈晋肃的联系方式,江倦也挺佩服萧始的。 可是一想到两人会说些什么,他就笑不出来了,到底电话还是改成了微信,他只言简意赅地发了一句话:“市局的事速度处理。” 发完他便转头去了审讯室,从狄箴手里接过无线耳机,进了监听室。 审讯室内,姜惩安抚道:“蒋先生,你不用太紧张,我们请你到局里只是想询问几个问题,关于你出事那天的情况还得麻烦你帮忙回忆一下……” 江倦抬眼看向猛灌咖啡的狄箴,“这人是蒋仪吗?” 狄箴点点头,“是啊,就是差点儿溺水的离婚律师,他那个叫李蘅的同事在隔壁。” 江倦起身又进了另一间审讯室。 推门的时候,负责问询的刑警刚好问到:“这么说,你明知道自己的朋友酒后泡澡可能发生危险,却还是让他一个人去洗浴了?” 江倦动作一顿,随后贴近单向玻璃,尽可能地缩短了他与对方之间的距离,以便他观察对方的神态反应。 李蘅穿着一身昂贵笔挺的西装,脚上踩着意大利某知名手工作坊的皮鞋,还戴了块价格不菲的腕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