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段莲藕般的小腿,再往上就是素白色,带着莲叶边的长款睡裙了。 那是个长得像娃娃一样精致漂亮的女孩,约莫五六岁,浓眉大眼,樱桃小口,皮肤白皙,自然卷的黑色长发垂到了腰际,眼睛里却没什么神采。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才还说缺个鬼娃,这不就自己找上门了? 萧始真想扇自己两巴掌! “球……把球还给我。”女孩开口说道。 她的话也如眼神一般没什么起伏和感情,竟和江倦存心给人添堵时的神情有几分相似。 萧始依旧害怕,但对上江倦的眼神,见那人点了头,还把皮球还给了女孩。 女孩没有道谢,也没再多说什么,抱着皮球又原路折返上了楼。 不大一会儿,他们便听到女孩的脚步停在了二楼,随后一边拍着皮球,一边唱起了儿歌:“三月半,嫁新娘,红盖头,鸳绣鞋,双宿双飞睡深棺……” 萧始差点没绷住尿,哭唧唧道:“这是什么阴间歌谣,我柜子动了,我不玩了,我要回去……” 然而上面的那位却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又或是本就不想他这个不速之客久留,继续唱着:“鸳鸯被,合欢枕,凤冠嫁衣烧成灰,情郎哭断肠。” 萧始开始后悔。 之前他总觉着过去的十几年他都没宠过媳妇儿,现在理应加倍还回来,所以对于江倦合理的,不合理的要求总是一应满足,有时稍微反抗一下,见没戏也就算了,很少考虑后果,更不深思会给自己带来怎样的影响。 现在的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媳妇儿说什么都是对的! 就是这样盲目的相信害了他自己,此刻站在这阴森诡异的偌大老宅里,他觉着自己现在没尿裤子纯粹是归功于自己有先见之明,来之前没喝太多凉水! 那绘着人脸的皮球、会乱鬼叫的布偶,还有那披着头发穿着白裙的女孩简直集齐了恐怖片三大要素,他没当场晕过去纯是靠着他对江倦的一腔炙热感情。 可那人对他的自我感动却是无动于衷,抬腿便要上楼,硬是被萧始抱着大腿扯了回来,“倦倦倦……你先别走,听我说,这地方太危险了,没准儿除我们之外还有什么人在呢?我们在明对方在暗,万一被偷袭可不是闹着玩儿的,要不咱们还是先回去,等天亮了……” “这样就更不能放那个小姑娘走了,如果有人挟持她,把她困在这里,这就是我们救她的最好机会,拖延久了出什么意外,谁担得起这个责任?” “要是真有人绑架她,那她刚才见到我们就该求助了!再说如果有人对她不轨,那一定是有所图谋的,在向我们提出要求之前,应该不会对她动手。” 萧始说的也有道理,江倦思考了一下,“不行,我还是得上去看看,你要是害怕的话就留在这儿等我回来找你。” 萧始一听这话站了起来,腰不弯,腿也不软了。 他是个识时务的人,眼看着劝不动江倦,也只有跟去这一条路,否则两人分头行动,被留下的他就只有死路一条。 争执时,稚嫩的童声息了,只有皮球撞击地面的响声依然回荡在偌大的宅子里。 两人刚上到二楼,就觉身边一阵风拂过,皮球擦着两人的身子掉下了楼。 小女孩站在暗处,阴沉道:“球……把球还给我。” 萧始顿时全身起了层鸡皮疙瘩,“这也太渗人了,她怕不是只会这一句话吧?” 江倦没有多说什么,拖着死拽着他不放的萧始又下楼捡了皮球,回来的时候,小女孩却不见了踪影。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