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挡住了玻璃。 他一手贴着墙,缓缓游移到江倦身边,定在他耳旁,拦住了他的出路,将他困死在了这间病房里。 池清微微低下头,对那人耳语着:“你有足够的时间告诉我你凭什么发现这个秘密。现在想开口吗?我知道江副支队长就如传闻中一样清高孤傲,连自己的枕边人都不屑于多理睬。不过我觉着自己应该比萧法医好上那么一点儿,至少我……不那么讨你的嫌,所以,我还是蛮期待你开口的。” 他指尖抵上江倦的嘴角,描摹着他的唇线,期待能从这张嘴里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温幸川出言制止:“喂!你别太过分了,他可是……” “他是什么?曾经卧底‘17’还能活着回来的奇人,赴汤蹈火的英雄,值得尊敬的前辈?现在还不是一身伤病成了废人。” 池清的手下滑,扼住江倦的脖颈,虽不至于窒息,可被勒着的感觉绝对说不上好受。 温幸川很想阻止池清做傻事,奈何江倦背地里朝他打着手势,他无计可施,也只能把到了嘴边的话给憋了回去。 江倦轻咳着按住池清的手,掰开他的手指,让自己的呼吸更顺畅了些。 “你做的不是很明显吗?澜江抛尸案,死者体内的青鲛明显是在死后灌入的,现场没有遗留死者之外的痕迹,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接触过遗体的警察和法医。很不巧,那天将遗体护送回市局的外勤都在看我揍萧始的猴戏,没人有机会去做这事,就算不把我放在眼里,他们也会忌惮遍布整个市局的监控。所以,能做到这件事的,就只有法医。” “就因为他当时在被你揍,所以你就认为不是他了?要知道,尸体送进解剖室后第一个接触他的人就是萧始,你凭什么不怀疑他?” 这个问题困惑了池清许久,他一直很想知道在这位淡漠无情的江副支队长心里,死皮赖脸的萧法医到底算什么?以这两人的关系,就算不至于公报私仇,也该趁机好好恶心一下对方才是,为什么在这件事上,在感情中一直都处于被动甚至是被迫的江倦会做出这样的选择? “你刚刚说自我感觉比萧始好那么一点,我不知道你是哪里来的错觉,但希望在自恋这件事上,你别跟萧始这个不要脸的学。不管别人是怎么想的,在我这儿你还不如萧始。” 池清恼羞成怒,不可理喻地瞪着江倦,狠狠将打算移步的那人又推回到墙边。 “你说什么?我不如他,笑话!我哪点不比他强,他凭什么能得到信任,我就不行!我差在哪儿!!” “池清,信任是相互的,你给予别人什么,别人就会回报给你什么。你一点都不付出,却妄想从别人身上得到回报,太天真了。” “轮不到你来教训我!” 池清抡起一拳,猛朝江倦打了过去。 温幸川一时情急想要拦人,却见江倦已经先一步做出反应,膝盖一弯向下避开了这记直拳。 江倦的反应太过迅速,实在不像脑震荡的伤员能有的动作,池清怍愕间收了手。 江倦拂去两袖的褶皱,跟池清拉开几步距离,没有继续攻击他的意思。 “除了青鲛,你留下的破绽也不少,暴露是迟早的事,何必因为比计划要早就把自己气成这样呢。抛尸案中你动的手脚不过是想诱我们深入调查此案,牵扯出枫叶苑地下室里那几具骸骨,甚至把我的行踪透露给王顺才,在他失手被抓后又下毒谋害他。” “你凭什么认为是我杀了他?” “王顺才离开市局后没多久就死在了大街上,在这之间他没跟任何人接触过,那么除了自杀,就只有在市局中毒这一种可能了。目前来看,你是最可疑的人,在质疑我为什么怀疑你之前,你还是先证明自己的清白吧。” 池清冷笑,背着双手以极缓的速度向前,每一步踏出,都让温幸川的心跳重顿一拍。 在他迟疑要不要拔出配枪自卫时,江倦却一步横挡在他面前,将他护在身后,隔绝了可能来自池清的威胁。 “好像也没这个必要了。”池清不愿过多纠结自己的失误,话锋一转:“我倒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时候察觉到在叶家宅邸里给你设陷的人是我。”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