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要伤到肌腱了。 萧始捧着江倦受伤的手腕,按着血管近心端抑制着血流,越看越心疼,越心疼越气,憋着又不肯说,两手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江倦觉着要不是方才那慌不择路敌我不分的受害人被推开了,现在指不定也要跟行凶的这位一起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忍着点。”江倦说。 萧始被他气笑了,“这话该我对你说。” “那你说,我撤回。” “忍着点儿。” 随身的酒精湿巾不多,方才给外面那位伤者已经用了大半,这会儿萧始身上就剩一张,敷上伤口就不能动了。 他能感觉到那人因为痛楚,手腕不受控制地颤抖着,连肩膀都一并抖着,显然是痛极了。可他痛得眼尾都洇出了红晕,仍死咬牙关不发一声。 萧始问:“把自己逼这么紧做什么,疼就哭,痛就叫,都是本能,不丢人,何必忍到这个程度?” “又哭又叫有什么用,想求谁的垂帘,谁又帮得了我?” 江倦反问,随后又对那群被吓傻了的保安说:“有烟吗?来一支。” 众人都清楚,警察在自己的地界执行公务时出了事,事情的性质可就变了,追究下来,他们这些人一个都跑不了! 方才那拦人的保安队长反应过来,立刻拿了烟火,帮动作不便的江倦点上了。 江倦任由萧始帮他处理着伤口,背靠前台坐了下来,略显狼狈,嘴里叼着烟的样子有莫名透着股盖不住的匪气。 他用脚尖踢了踢被打晕的行凶者,夹着手里的烟,指了指在场的保安。 “现在接警的警察还没赶到,劳烦你们先回答我几个问题。首先——这人是叶明宵吗?” 生怕这事波及到自身,压根就没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江倦又道:“都不说,那我就当你们默认了。” “那接下来的问题可能就有点儿尖锐了。” 萧始给他做好了临时包扎,缓步走到保安队长面前,对方的眼神飘到哪儿,他就跟着挡在哪儿,不留余地。 “把这样有攻击性的危险吸毒者关在这里是谁的主意?都活腻了吗!!” 他低沉的嗓音回荡在大厅里,竟无一人敢回应。 直到余音止了,保安队长才弱弱反驳:“不,不是……小叶总他不是吸毒,他只是……得了怪病。” 看着萧始一脸怒意,他补充道:“至少我们都认为小叶总是得了病,没人觉得他是吸……”他不敢完整说出那个词。 在叶氏,这是一种秘而不宣的禁忌。 其他保安都低着头,不敢多言。 警笛长鸣,警灯闪烁。红蓝辉映下,这注定无眠的夜被笼上了一层若隐若现的薄雾。 广场上的围观群众仿佛炸开了锅,嘈杂的人声穿透进来,每个人都或多或少受到气氛感染,越发紧张。 事到临头知道怕,多少还是有救的。 “趁着其他人进来之前,你们还有机会更正答案。” 江倦声量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清他的话。 “我再问最后一次,他到底是吸毒成瘾还是得了怪病?” 还是无人敢应。 江倦就快把到了嘴边的那句“无药可救”说出口了,而此时却有虚弱的声音答道:“是……毒。” 随即这人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没几声又转变成了痛哭:“哈哈!毒……不是吸毒,是中毒!”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