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始找了个非常不走心的借口, 说宋姜两口子借他们的suv出去兜风, 兴致一上来不小心把后排车座给报废了, 里面现在弥漫着一股浓浓的男性荷尔蒙, 好人不能沾,沾了就腿软。 工作日白天兜的哪门子妖风?这两人身价加起来都够买个孤岛自立为王了,稀罕你那六位数的破suv?他们家里的草坪都比你的项上狗头值钱。 江倦心道宋玉祗血管里流的是“寒鸦”,又不是烈性伟哥, 跟这儿吓唬谁呢? 不过看在他这次作这些幺蛾子没什么恶意, 只是想跟他趁着天暖一起饭后散步, 江倦也没跟他一般计较。 五月上的雁息气温已经接近25度了, 可江倦养了半年多的伤,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 多少有点虚,穿短袖觉着凉飕飕的, 搭件外套又觉着热, 只有穿稍微有点厚度的春秋款衬衫刚刚好。 脱去了厚重的大衣,他单薄的身形尽显无遗, 萧始总觉着从体态看,他分明还是个没走出校园的学生, 谁能想到这一年他已经三十有四了? 不知不觉间, 萧始落后了那人几步, 凝视着那人的背影, 恍然又回到了某个静谧的午后。 少年执弓而立, 意气风发。 江倦回头满眼怪异地看着他, “怎么了?” “没什么,突然……想起以前了。” 萧始对他笑笑。 那人却闭目转了回去,不再睬他。 在这一点上,江倦一向是矛盾的,他苦守回忆,除此之外一无所有,却又偏偏不敢面对自己的过去。 有些人,有些事就是如此,挣不脱,甩不掉。 萧始忽地停了下来。 他看到了前方巷口一闪而过的鬼祟黑影,心觉不妙。 “你到底走不走?”江倦不耐烦地回头看他。 萧始一拍大腿,“呀,手机忘在局里了,我回去取,你慢慢往前走,等我来追你。” 江倦:“……” 萧始不等那人回应便回身跑了,江倦盯着他远去的背影,边叹气边在心里骂了句:“傻狗……” 他从口袋里掏出两部手机和车钥匙,想到萧始方才出市局大门,让他帮忙拿东西的傻样就来气。 萧始飞奔绕开江倦的视线,闪身钻进后方小路,助跑着一步跨上矮墙,顺势翻了过去。 他深藏不露的身手矫健且像猫似的动作无声,硬是绕了一大圈,赶在江倦之前到达了方才黑影隐没身形的位置。 他从身后悄无声息地接近那人,趁其不备抬起一肘重击在对方侧颈,那黑衣人登时眼前发黑,浑身瘫软,险些倒下去。 萧始拧着他的手腕又补上一脚,对方终于控制不住单膝跪了下来,可他吃痛的惨叫声都被萧始捂在嘴里,外界根本对此毫无察觉。 萧始光是制住这人还不死心,扯着他的头发又将对方摁在了巷道边废弃破旧的油漆桶边缘,参差不齐又尖锐锋利的铁片擦着气管和动脉割了过去,鲜血顿时涌了出来。 一时间深巷里只能听到血珠砸落在地的声响,萧始光是按着那人的头,就足以让他不敢动弹了。 “时间紧,我就不废话了,过去转告你主子,少打江二的主意,他是我的人!” 那被派来监视江倦动向的黑衣马仔飙了句缅甸脏话,被萧始摁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