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说法让萧始很意外,“怎么说?” “她不太好意思提起,孙晨宇在很多年前是个彻头彻尾的混小子,不爱念书,就早早就辍了学,不思进取,不务正业,整天跟一群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起,偷过电动车,也挖过井盖,总之是个让父母很头疼的孩子。王桂芝和丈夫的身体都不好,没有精力管他,后来孙晨宇在外面黄赌毒全沾,三天两头回家要钱,老两口被逼得没法,只能跟他断了关系。” “还有这种事?后来的孙晨宇改过自新,可完全看不出来啊。”萧始诧异道,“况且沾了毒居然能自己戒掉?真是稀奇了。” “总之当时的孙晨宇可以说是不孝子的典型代表,每次回家都会闹得村里人尽皆知。当时孙家隔壁有一户邻居,姓吴,他家有个和孙晨宇差不多大的儿子,叫吴徽,从小留守在家,和年迈的奶奶相依为命,母亲因为他父亲的家暴行为离了婚,早早就组建了新的家庭,但还是会供他上学,给他打些生活费,反看父亲进城打工还有酗酒的毛病,每次回家都会为了索要母亲给他的零花钱对他非打即骂,在奶奶过世以后,吴徽的日子就更惨了……再给我一根。” “你少抽点儿,对身体不好。哎!你别抢啊!行行行,给你,你给我留半支。” 萧始给江倦点了烟,眼巴巴等着他剩半根烟给自己。 江倦抽了一口,用夹着烟的手撑着额头,“吴徽从小和孙晨飞是朋友,两人一直到高中毕业都在同校同班,吴徽性格很好,很讨人喜欢,王桂芝和丈夫也对他很好,像对亲儿子一样待他,每次孙晨宇回家闹事,吴徽都会抄着扫帚出来帮孙家拼命。后来吴徽考上了外地的大学就搬走了,和孙家的联系渐渐少了,奇怪的是孙晨宇在他走了以后也不回家了,那之后能有一年多的时间,孙晨宇都没再出现。” “这两人不会有什么秘密吧?”萧始觉着奇怪,“一般来说,剧情走向应该是吴徽和孙晨宇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所以演了几出戏给家人和外人看,之后就一起跑了。” 说着他翻了自己个白眼,“怎么说的像私奔了一样……” “再之后,孙晨宇突然回了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痛悔自己之前的所做所为,立志重新做人,而且真的开始努力打工赡养父母,供弟弟上学,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再犯过事。王桂芝曾经委婉地问过他怎么突然就想通了,他说是因为自己坐了一年牢,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江倦靠在墙边,看起来有些疲惫地说:“但这件事很奇怪,首先我们并没有查到孙晨宇的案底,其次,解剖室里那具遗体有明显的整容痕迹,关于他是不是孙晨宇本人,只要提取王桂芝的dna进行比对就真相大白了。” 他犹豫了一下,把还剩了小半根的烟给了萧始,“还有,改过自新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太低了,我其实不太相信真的有人能违背本性。” 他话音刚落,萧始忽然靠过来抱住了他,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他一直专注于案情,没能注意到萧始的反应,现在看看,他之前一个人躲在这里闷头抽烟,还真有点像是被抛弃了的大狗独自找了个角落舔舐伤口。 “那是不是在你心里……我也是一样?”萧始小声问,“我也和他们一样,没有改过自新的可能?” “概率低,并不代表完全不会发生。还有……” 江倦摸了摸他的头,算是安慰,“还有,我从来就没把你以前做的那些蠢事当成什么大不了的事,只有你自己过不去那个坎。你要是真的想释然,不如告诉我你那么做的理由,我象征性地给你个原谅,就当这事结了。” 省得这事窝在他心里始终是个解不开的结,做了病就糟了。 “说了就好像我在找借口开脱似的……不行。” “那随便你吧。” 江倦捡起地上的烟头放进萧始手里的空烟盒,又想起了件事,“对了,方才对孙晨宇的调查有了进展,外勤从他的宿舍找出了一张存折,里面有一笔五十万的巨款。这个数字可不是普通民工几年能攒下的,再结合孙晨宇过去的行为举止,以及他和吴徽消失的时间来看,我觉得他们很可能……” 萧始立即会意,“你是说,跟‘鬼域’有关?” 作者有话要说: 江住:(拿小本本)给弟弟留下大宅一套,老宅一套,附带庭院,这两套房子现在值个百来万吧?车倒是没有,但有爸妈留下的遗产加上我的小金库和保险金,123……好几个0呢!弟弟的老婆本有了! 周悬:什么0?哪里有0?! 江住:…… 周悬:你是不是还忘了什么?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