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所有通讯工具,禁止与外界联系。 就在他以为自己会无声无息消失在这个世界上的时候,自身难保的江倦向沈晋肃提出了亲自看管萧始的要求,不知付出了什么代价,总之最后他还是带走了萧始,并且完全没有尽到监管义务的打算,直截了当地让萧始从哪儿来就滚回哪儿去。 但萧始还是死皮赖脸留了下来,在外人眼里,江倦有着独到的训狗技能,能把一条恶犬治得服服帖帖,却没想到他实际上全靠个人魅力。 总而言之,萧始对三处这个给他留下了心理阴影的地方充满了抵触,还没进门就觉得生理不适了。 大院外站着两个执勤的特警,远远望见这辆宾利就敬了礼。 萧始觉得自己的处境很不妙,透过后视镜看着后排一脸凝重的沈晋肃,“……把你送回来了,我们可以走了吧?” 沈晋肃哼笑了一声,“你们在法院门口等了一早上,就是想把我送回处里吗?” 萧始:“……” 沈晋肃一拍睡得正香的江倦,“起来吧,到家了。” 江倦缓缓睁了眼,还有些茫然,没睡醒只占了很小一部分原因,萧始觉得他更多的是对沈晋肃话里“家”这一字的困惑。 众人一言不发地下车上楼,进了沈晋肃的办公室。 办公室气派得很,能装下高局两个办公室还有余,只不过沈晋肃的个人爱好与喜欢斟茶倒水享受人生的同龄人不同,室内布置看不出高山流水的雅兴,倒是展柜里极其罕见的枪支弹药充分体现了这位位高权重的国安处长的硬核。 江倦也不见外,披着外套往沙发上一倒,闭着眼睛又要睡去。 沈晋肃问:“你是房租到期了来蹭床吗?” 江倦勉为其难地睁了一只眼,跟他对视着。 “说话。” “我来找你帮个忙。” 沈晋肃一瞥有些无所适从,装作若无其事看军火的萧始,“跟他有关?” 江倦垂眸不语,便是默认了。 沈晋肃一向头疼他这个不喜开口的性子,为了能让他多说几个字也是煞费苦心。 “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态度,你说呢?” 哪成想江倦听了这话,二话不说就开始解扣子。 两人都看愣了。 直到他衬衫都脱了下来,萧始才意识到他是认真的,手忙脚乱合起了他的衣襟,“干嘛呢你!守不守男德啊你!!” 沈晋肃嗤笑一声,“别拦他,让他脱。我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什么??!” 萧始心道敢情不是你媳妇儿在人前脱光溜了,让宋慎思来试试?你不把别人挫骨扬灰就怪了!! 江倦推开萧始,不顾那人阻拦,执意脱下衬衫,将他伤痕累累的身体展现在了沈晋肃眼前。 他一道道数算着身上的疤痕,“肩头这片烧伤,连带着骨折的左臂,碎裂的膝盖,失聪的右耳,都是去年在白云药厂的爆炸里留下的,那是我第三次无限接近死亡,距离约等于零。” 他继续道:“这些微小的齿痕是在被百里述扔进蛇窟时留下的,鞭伤是在执行卧底任务时被打的,肋骨和桡骨是在长宁时被黄柘打断的,腰后还被长宁的人放了黑枪。现在,我有求人的态度了吗?” 沈晋肃凝视着他,眼中神色复杂。 “你是不是对‘求’这个字有什么误解。” “我有资格求你了吗?”江倦固执地问。 沈晋肃沉默着与他相视,许久之后,终是用一声长叹结束了这场无声的对峙。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