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犯傻了是不是?追着那npc的背影就要往猎场外面跑,也不怕被电出个好歹。” “是有点昏头了。”江倦一手挡着眼睛,垂下头去,“她和我妈有点像,忍不住就把她们当成同一个人了,所以看到她自寻死路的时候,我很想拉她一把。” 萧始放了热水,冲洗着他冰凉的身体。 江倦没有胡闹,乖乖任他洗着,:“她和我……也挺像的。” “怎么说?” 江倦没有直接回答,喃喃道:“其实,窝可以自己建,巢可以自己筑,并不是没了容身之处就一定要离开的,可她和我一样,是个拒绝孤独的人,总想鸠占鹊巢,睡在别人搭好的窝里,甚至还要窝的主人陪着自己,撑过那难熬的冬天。” 他叹着气,搂住了萧始的脖子,“别人的家永远是温暖的,却没有我的一席之地,所以我只能跟着寒来暑往不断迁徙,一生都在奔波,疲惫不堪。” 所以他是候鸟。 “我可以给你筑巢,引你这只凤凰在我这里停驻,只要你愿意,不管几辈子,都可以留下来。” “好。” 江倦没再说那些生硬的话拒绝他,低下头,靠在他怀里,轻声道:“我留下了,你也不准走。” “不走,我怎么会舍得走呢。” 迷蒙间,江倦再次问了那个让他牵念的问题。 “萧始,你是真的吗?” “还在犯傻,看来昨天教训还没吃够,居然还能怀疑。” 江倦没绷住笑了,靠在他肩头朝他耳朵吹着气:“我还真就分不清,在我的春梦里,你比平时还厉害。” 萧始一听这话不高兴了,匆匆把人洗干净扔上了床,非磨着他承认现实里的自己更胜一筹,还以此逼问他梦里的自己到底用了什么手段把他弄得欲仙欲死。 凌晨凯尔出来巡视的时候听着他们还在折腾,不禁在心里感慨:“年轻就是好啊……” 后来江倦嘴上服了软,可萧始知道,他心里还是没有安全感,那一刀带给他的余痛远比自己挨的外伤更甚,那些灼伤灵魂的痛彻心扉,经久不愈。 萧始搂着坐在腿上的江倦,揉着那人劲瘦的腰,毫不避讳地咬着他的耳朵:“你啊你,浑身酸软,只有嘴是硬的,以后怕是不服管了,我得再想个法子治你。” “服啊,服的。”江倦如猫叫般嘤咛了一声,“答应过你的事,我不会再反悔,我已经原谅你了,要是能活着离开……咱们以后,就好好过日子吧。” 和萧始重逢以后,江倦每晚都睡得踏实,可以缩在萧始怀里一梦到天明,也不避讳与他面对面坦诚相见。 他就像是想把过去那十年间欠的都补回来一样,睡前最后一眼也必须看够那人。 那坚实的怀抱,炙热的体温,沉稳的呼吸,无一不让江倦沉沦其中。 而萧始却刚好相反,以前刮风打雷也叫不醒的人,现在稍微有点响动就没了睡意。 江倦说他这是伤得太重了,身心都受到了影响,吃不下睡不好,精神还有点衰弱。 他抚着萧始胸前那一道伤口,那人笑说:“不疼。” “怎么会不疼,别骗我。” 萧始就会凑到他怀里,小声道:“那还是有一点儿疼的,就一点儿。” 江倦想给他换药,他却不肯,明明是担心江倦见了自责又心疼,却非要说些气死人的怪话,什么害羞羞,脸红红,倒是气得江倦耳根发红。 他趁着萧始睡着了,清早起来解开了他胸前的纱布,帮他擦去了伤口周围凝结的药膏,手法轻柔,仔仔细细地又涂上了一层新的。 那道狰狞的刀伤还没结痂,要不是缝合了,可能皮肉还外翻着,看上去创口不大,但江倦知道自己刺得多深。 萧始忽然睁眼,抓着他的手腕,将他拉进了怀里。 “一刀就能把你追回来,我血赚。” 两人趁着气氛正好又折腾了会儿,其他玩家也渐渐醒了过来,走廊里来往的人多了,也喧闹起来。 萧始搂着江倦,不满地哼唧几声,翻过身去还想再赖会儿床。 江倦数落了他几句,却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