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预约都排到了半年之后。 萧始为了赶在春末让江倦踏上青还走了个后门,姜惩也很大方,直接闭门谢客一天,专门接待两人。 不为别的,直觉告诉他,萧始的骑射绝对不是简单的骑射,江二哥哥怕是要在山上被人吃干抹净喽。 路上想起这段往事,萧始还说:“那时候因为程三史是伊莲夫人的姘夫,碰巧那位夫人还和日本音无财阀有着密切的关系,很可能是音无雅的母亲,你还怀疑过我。” “没有。”江倦嘴里含着牛肉条,看着窗外的风景,“只要你对我说实话,我就愿意相信你。当时我觉得,我们的关系虽然不怎么样,但好歹也认识了十年,你应该不至于连句真话都不愿意对我讲,毕竟你是那种敢作敢当,犯病的时候还会给自己没事找事的人,没准儿会为了赌气给自己揽些没有的锅。” 他算是把萧始给看明白了。 “说起来音无雅怎么样了?” “脱罪的方法很高明,icpo也拿他没办法,不过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他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了,一旦给人抓住把柄,往后也免不了被清算旧账。” 姜惩说到做到,答应给他们清场,这天整个骑射场里都看不到其他客人,训练有素的工作人员露着标准的八颗牙,向他们介绍着场地里的一草一木以及注意事项和使用规则,堪称五星级服务。 江倦和萧始都不习惯享受这种待遇,某人又怀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索性谢绝了工作人员的陪同指引。 两人领了各自的马术服,进了相邻的更衣室,起先萧始还隔着门跟江倦说说笑笑,直到他发现了一个令他血脉贲张的配件,二话不说就冲到了隔壁。 江倦刚套上马靴,萧始就推门进来,吓了他一跳,不知道这人又抽哪门子风。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始看到他大腿上扎的腿环就疯了,带上门就来解他刚系上的腰带。 后来萧始顶着眼角一块青出来的时候,工作人员都愣了。 “小事,不小心撞了墙,回去我跟你们老板说说,这更衣室怎么这么挤啊……” 江倦幽幽瞥他一眼,萧始立刻闭了嘴。 骑射场饲养的赛级好马个个毛色油亮,身形矫健,肌肉线条秀美无比,脾气性格都还不错。 江倦选了一匹看上去很好相处,毛色金亮好看的骏马,先用草料饼耐心地跟马儿沟通了感情,等马儿摇着脑袋主动往他手心里凑了才飞身上马。 工作人员介绍:“先生的眼光真好,这是原产于土库曼斯坦的阿哈尔捷金马,也是俗称的汗血宝马,体力和耐力都不错,能日行千里。” “很漂亮。”江倦揉了揉金马的脖子,“在阳光下颜色很耀眼。” 另一边萧始在跟一匹性子极烈的黑马较着劲,那马的鬃毛被编成了一缕一缕的辫子,身形也是最高大的,看上去很帅,眼神却疏离又冷漠,一点都不亲人。 工作人员解释道:“先生,这是匹纯血的弗里斯马,在草原上野惯了,不服驯,很可能会弄伤您的,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还是换一匹吧……” “不,就要它了。”萧始跃跃欲试地一舔嘴角,“我有法子驯它。” 江倦觉得萧始只是犯倔而已,便骑着马先去了场地,原地射了几箭来找手感。 他现在不如当年,身体像生了锈一样,筋骨拉伸都伴随着隐痛,最初那两箭偏得离谱,险些脱靶。 人上了岁数还真是不能不服老。 江倦叹了口气,定了定心,调整了状态,再次举弓。 这一回他尽量保持身体的稳定,瞄准靶心,深吸一口气,闭眼回想着他在希塞尔岛上时的心情,那种不得不活下去的执念激励着他,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将他拨回正轨。 微风拂过,吹动了他的额发。 江倦睁开眼,这一次毫不犹豫地撒放,离弦之箭飞速射向靶子,正中红心! 身后响起了掌声,江倦回头,看到萧始就骑在那匹不服驯的弗里斯马背上,方才还张牙舞爪,提膝踹人的烈马,这会儿居然温顺得像只小猫咪,指哪儿去哪儿。 江倦:“……” 萧始笑了,“你这是什么表情,我就是很擅长驯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