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刚才还好好的…… 见周如意面色潮红、呼吸急促,一副马上要喘不过气来的模样,吓得不由就朝后退了退。 陈家经营的是书斋这营生,除了那些个正经考科举要用到的书籍,还有不少其他品类,他可不是一张白纸,约莫猜到些什么,怕被栽上,这就准备离开。 陆承骁进来时,看到的就是林怀庚怀里的周如意拼命扯自己衣服,而陈昇正向后退,显见是要开溜。 才知原来与周如意相看的竟然是陈昇这厮。 陆承骁在袁州城呆了数年,同窗里多的是富家子弟,哪能不知现今什么情况,气得额上青筋直跳,喝了一声:“愣着作什么,赶紧送去医馆!” 又想到了什么,问林怀庚:“你姨母呢?找她去!” 林怀庚终于有了主张,却根本不知姨母周太太现在在哪,茫然问周如意,周如意已经整个人都往他胸膛里挨蹭了。 林怀庚面红耳赤,陆承骁冲刘璋道:“去,去前边问庙里的师傅找周太太,快!” 这边厢乱作一团,那边陈昇已经溜到穿廊,陆承骁冷着脸大步向他行去,走路带起的风声和那点子煞气把陈昇惊住,直觉不好,回头一见陆承骁冷煞着一张脸冲他来了,慌得夺路就要跑。 陆承骁只觉气冲顶门:“畜生,昨天信誓旦旦说马上去柳家提亲,今天来却来与周家相看,还用这种下作手段!” 怦一拳就照着陈昇面门去了。 陈昇痛得鬼哭狼嚎,陆承骁却因着院里周如意的情况,不愿在这里和他接着动手,提着人就往外去。 陈昇几乎是被他半拖带着出的娘娘庙,任他怎么挣扎,臂上的手就似铁钳一般。 后院一角的柴房窗户里,两个小人儿凑在那偷偷地瞧,直看到陆承骁出现,那小兄妹俩齐齐对视一眼,眼里大写的惊异,男孩儿眸光闪了闪,与妹妹说一声走,牵着人就溜出了柴房,从后门出去,直奔镇北桥头。 ~ 柳渔也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在镇北桥头再次看到小兄妹二人,心中煞是欢喜,几乎是紧走着迎上去的。 两人都穿着她替他们买的那一身衣裳,虽旧,相比前一套不知穿了多久的,约莫是现在有得换洗,瞧着倒比从前干净许多。 小丫也是远远的就喊起姐姐来,许久不见,或是特别想念,已经不似从前那般容易害羞,主动了许多。 倒是男孩儿,惦记着正经事,一上来不及叙旧,先把今天在庙里所见同柳渔说了:“姐姐,你从前叫我盯的那位陆三郎,和一位姓陈的在娘娘庙打起来了。” 柳渔听是姓陈的,眉头动了动,问:“为什么打起来了?” 那男孩想了想,道:“我听陆三郎打姓陈的时,骂他畜生,说他昨日说要去柳家提亲,今天却与周家相看,还用下作手段。” 至于什么下作手段,小孩儿其实没瞧明白,却不妨碍他照着学舌给柳渔听,又想起柳渔从前说不让盯陆三郎了,特意解释道:“我们不是有意盯他,是他撞上来了。” 原来这兄妹二人就借住在娘娘庙后院的柴房里。 柳渔明白,而且这两孩子虽有心来报的是陆三郎的消息,却意外让她知道了陈昇今日与旁人相看。 姓陈,昨日说要到柳家提亲,能和陆承骁打起来,柳渔不作第二人想。 她也不耽误,干脆让两个孩子领着她过去一趟。 ~ 娘娘庙外,现下是一片的混乱,周太太和林怀庚已是匆匆送周如意去医馆了。陈太太和陈小妹也被惊动了出来,应付完面色铁青的周太太,又眼睁睁看着陈昇被陆承骁单方向的揍。 娘娘庙里的师傅都是女尼,哪里有本事拉架,陈太太和陈小妹倒是想上手,有个刘璋和八宝横在那,谁也越不过去。 “姓陆的你疯了,我家昇儿和你什么仇什么恨!你就动手打人,有没有王法!有没有王法!” 陈太太眼见着儿子一拳拳挨揍,陆承骁这阴损的,还全往她儿子脸上招呼,她拦阻不得,连骂带威胁都没用,每一拳揍在陈昇脸上,都是打在她心头肉上啊,陈太太气得几乎要厥过去。 柳渔就是在陈太太的破口大骂中被小兄妹领到娘娘庙前的,陆承骁正教训着人,猛不丁看到了柳渔,手上动作就是一窒,将要挥出去的拳一个拐弯,居然硬生生卡在了半空。 陈昇被单方面揍了十几拳,陆承骁是一边教训一边揍的,已经揍得连他妈都快不认得他了,头晕眼花全无还手之力,刚听了陆承骁一句教训,该来的拳头却没落下来,他终于稳住了身形,见陆承骁怔着没动,抬手就还了陆承骁一拳。 今儿唯一打出去后实实在在擦着陆承骁脸过去的一拳。 陆承骁眉一皱,手背蹭了蹭被打到了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