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会呢,毕竟你现在都会担心我了,还会特地跑过来看我。” “我只是听说你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才来看看你到底死了没。”青琅顿了一下,语气凉薄,“可惜你还活着。” 凤宁听青琅说过太多难听话,这种程度的都已经习以为常,他毫不在意地笑了笑:“可我觉得你就是担心我,我还觉得青大槐也知道你会担心我,所以才会装醉,并连你一块儿骗了。” 青琅灰色的眼眸变得深沉起来,脸上阴霾更甚:“你怎么知道我被骗了?” “你刚刚在院子里说……” “我那是骗你的。”青琅打断他,嗤笑道,“我配合我曾爷爷一块儿骗你的,因为我就是厌恶你,恨不得你被他打死,看我曾爷爷为我报了仇,我简直是畅快淋漓。” 凤宁静了下来。 他抬头看向青琅,脸上的笑容终于也淡了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 他沉默了半晌,道:“这么长时间了,我还以为你会与刚开始有所不同……原来没有。” “青琅,你什么时候才会喜欢上我啊?”凤宁缓缓开口,语气低沉沙哑,带着些许疲倦无力,“或者说……我该做什么才能让你喜欢我?” 青琅唇角勾起:“你想知道?” 凤宁愣了一下,慌忙点了点头,眼中又重新燃起一抹期待。 青琅嗤笑了一声,道:“断擎山上有块天婚石,数万年来只定有缘人姓名。极北之处有个茫翊雪山,终年覆雪,时不时会有暴雪肆虐。上万年前,赤阳神君坠落西山,形成了一座炎霄火山,焚万物为黑灰,无人能入其内。” 青琅顿了一下,抬眼看他,语气冰冷: “想让我喜欢你?除非炎霄火山大雪纷飞,除非茫翊雪山火势烧天,除非天婚石上出现你我姓名。” 凤宁越听越不对劲。 果然,青琅看着他,勾了下唇角,形状优美的薄唇中缓缓吐出四个字: “除非你死。” 凤宁:…… 反正就是不可能呗。 青琅离开之后,凤宁抬头看天,只觉得浑身伤痛更甚。 他叹了口气,越发觉得人生多艰。 凤宁与青大槐反目成仇,并被青大槐吊着打的事情很快就传了出去。 没有任何人知道他俩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不少人都把青大槐将凤宁吊着打的事情描述得绘声绘色,好像他们亲眼所见。 “都是谣言。”凤宁努力解释道,“青大槐并没有把我吊着打,是我让着他的,而且他把我吊起来,都是打完之后的事情了……” “我懂我懂!”酒神拍了拍凤宁的肩,一脸饱受其害的悲痛,“想当时青大槐那厮只是在院子里绕着三座假山跟我打,结果被别人传成追着我打了三座山,而且我当时明明只在床上休养了三天,别人却说我在床上休养了两年……” 两人说着说着,便齐齐叹了口气。 就差抱头痛哭,并组成一个“青大槐受害者联盟”了。 “不过我被打是因为给他重孙子喂了酒,你被打是因为啥呀?” “……也是因为他重孙……算了,不提了,有酒没?我现在心情很沉痛。” “那哪儿能没有啊?我可是酒神!走!带你喝个痛快!” “我上回在别处买了你的消愁酒,感觉是假酒。” “你这回来我的酒窖喝,保管真!而且我跟你说,我昨天刚研制出了一种新品,准备给它起名字叫‘为爱拼搏’,你帮我尝尝怎么样……” “这名字一听就适合我……” 酒神这次酿的酒味道甘甜,可后劲儿却很大。 凤宁不知醉了多久才醒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他整个人都不对劲了。 他张开口想说话,却口干舌燥,喉咙生疼。 他撑着胳膊想坐起来,却腰酸腿软,四肢无力。 他环顾四周,却只看见陌生简朴的木屋,和随处可见的凌乱酒坛。 他转头看向窗外,却只看见一望无际的雪山。 动作间,光滑的棉被顺着肌肤滑下。 可棉被下,却是一具不着寸缕的身体。 那身体上,布满了陌生奇怪的青紫痕迹。 ……怎么回事?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