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徐伯跌坐在台阶之下,任由细雨的肆意拍打。 也不知是不是被岁宴纸伞上传来的阵阵阴冷气息给震慑住了,他摊开了掌心,眼珠子滴溜转着,不知道在打什么念头。 岁宴本只是想恐吓他一番,一时情急也忘了芸娘还在伞中。 手中的纸伞控制不住地发着颤,岁宴一手安抚着,压低声音对身旁的人说道:“快拔剑。” 祈佑抱着剑,摇了摇头:“不好吧,万一伤着人……” “嗬,你这呆子,就知道讲劳什子的仁义道德。”岁宴轻嗤一声。 她倒是多得是法子来制住这个徐伯,只是在未确定这个宅子里作乱的凶鬼到底是谁之前,她不敢贸然出手。 毕竟若眼前这人只是个心怀鬼胎的普通人,那她真的出手伤了他的话,是会被反噬的。 可再怎么说,也得有兵器在手,才能威胁姓徐的说点有用的消息来。 不耐烦再去同祈佑交头接耳,岁宴直接上手,打算从他手中夺过长剑。 祈佑没料到她的突然伸手,拿着剑的手下意识往回缩。 这猝不及防地后退让岁宴稍有愣神,手上的动作来不及转向,只得朝着祈佑的方向扑。因着站位的缘故,她的侧脸刚好从他的脸颊旁擦过。 二人的肩膀相撞,撞得不重,但却让岁宴觉得好像魂儿都跟着颤了颤。 也不知是因为他的回避还是什么原因,岁宴觉得脑子有点胀,抬眸瞪了他一眼后,趁着他也愣神的功夫,抽出长剑挽了个剑花。 方才还在剑鞘中静静躺着的凛冽长剑,瞬间抵在了姓徐的颈间。 * “说说吧,何俪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岁宴清了清嗓子,想要掩饰那一瞬间的喉头发紧。 姓徐的瘫坐在地,神色有几分慌张,但还是强撑着回她的话:“你们干什么?你们干什么!这可是我家!我家老爷夫人好心留你们住一晚,你们竟敢拿剑对着我?你们莫不是打家劫舍的匪徒,竟敢如此丧心病狂?”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家老爷是什么人!那可是县老爷都要给几分面子的,你们这么猖狂,就不怕我们告到官老爷那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吗?” 岁宴冷笑,不知该说他天真还是什么。 若她们真是山贼土匪,又怎么会给他机会去山下报官呢? 易府这宅子建在深山老林中,除了每日来做活的奴仆们,怕是都没几个人知道这山上里还住着一户人家。而那些奴仆们,要等到明日天亮才会上山。 但凡是有脑子的贼匪,早就逃之夭夭了。 没有那些心思来同他废话,岁宴的手腕一抖,剑尖又往前进了些许:“何俪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着姓徐的脖颈间被抵出的痕迹,岁宴不禁想,若是这时候一阵风吹来她剑没拿稳见了血,会不会算到她头上。 * “我说、我说,”小命被威胁了,姓徐的也不再虚张声势,捏着嗓子回话,生怕自己一个吞咽,就将喉咙伸到对方剑下了。 “何俪娘是被我赶出去的,我说她偷了我的东西,告发到夫人那,夫人念及她一个女子名声重要,只说是她贪玩自己跑了的。” “偷的可是你手中这黄玉玉佩?”岁宴扬扬下巴示意。 姓徐的手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