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面上皆带着酒意,手中举杯,正要人喝,见龙格次忽然叫来种苏,便看向种苏,目光隐有不善。 龙格次与许子归坐在那里,面色发|红,齐齐看着种苏,那目光十分可怜巴巴。 种苏:…… 大康不施行禁酒令,哪怕白日,亦可饮酒,至于骰子之类的玩意,除了允许的赌庄外,民间只要不涉及到任何钱人等财物纠纷,亦不限制,可做游戏之娱。 “许兄的朋友?”其中一人斜睨种苏,问道,“怎么,也是来替许兄喝酒的?也行,许兄还有其他朋友,也可一同叫来,我们不介意。不过,最好能来个真正能喝的。” 其余几人哈哈笑起来,许子归抿唇,面带隐忍。 种苏目光扫过一遍,略略一看便心中有数,不由勾唇一笑,开口道:“哟,雁儿行。” 此言一出,顿时几人都看向种苏。 “哟,是个会玩儿的?”一人道。 种苏谦虚道:“略知皮毛。” 几人互换眼神,其中一人道:“既是许解元与龙公子的朋友,便替他们玩上一把,许解元与龙公子今儿运气不大好,竟做了我们几位兄弟的手下败将,我们赢的实在有些不好意思了哈哈哈哈。” 龙格次:“实不相瞒,我严重怀疑你们作弊,使了什么把戏,否则哪有回回点数一样,回回赢的。” “饭可以乱吃,话不可以乱讲。龙公子和许解元可是输不起?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清清楚楚,别污我哥儿几个清白。” 围观人群纷纷点头,说看着呢,没耍手段。 那几人得意看看四周,大声道:“玩还是不玩?废话少说,不玩便请让开,别耽误我们喝酒——许解元这杯还没喝呢。” 龙格次正要再说,种苏小扇子在他肩上轻轻一磕,笑道:“既盛意相请,便却之不恭了。” 种苏朝几人拱拱手,彬彬有礼道:“承蒙赐教。” 许子归轻扯种苏衣袖,面有忧色,凑近种苏低声道:“那人乃个中高手,种兄恐玩不过。别理他们,我们走罢。” 龙格次亦点头:“搞不过,搞不过。” “要能走掉,你们早走了罢,”种苏心知对方不会轻易放人,给许子归一个安抚的眼神,说,“没事,试试,保不齐运气好呢。” “请。”种苏问清大体规则后,示意对方先来。 那几人互相对视,均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而后中间一膀宽腰圆的男子站起,两手握拳,捏的关节发出清脆声响,眼神轻蔑,唰一下拿起骰盅。 围观众人小声议论,这几人一看便常年混迹赌场,技巧熟稔,种苏看着眉清目秀一小少爷,哪怕真会玩,又哪里比得上他们精通。 种苏似完全未注意到他人眼神,仍笑容不改,看着那男子。 那男子倒也确为不俗,扎起衣袖,骰子在他大掌中犹如玩物一般,先抛掷空中,耍了个花式,赢得阵阵喝彩。接着他一手握着骰盅,自上而下,自左至右,不停摇动,一时间众人耳中只听得唰唰唰骰子在骰盅的快速转动声。 那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 男子一边摇动骰盅,一边双目紧紧盯着种苏,犹如猎人盯住猎物,意图给她心理上的压迫。 种苏神情沉静,唇畔含笑,不为所动。 啪。 骰盅扣在桌上,男子俯下身,缓缓开启骰盅。 所有人视线这一时刻都落在那骰盅上。 “六!”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