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禅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醒来时却一点都不记得,他身上裹满了绷带,全身每一寸部位都在剧痛,仿佛绷带下藏着数百毒蛇以凶狠的尖牙深深咬进肌肉,将剧毒注射进血管之中。他意识到自己躺在一个房间里,但一时没有认出这是哪里。 门开了。 准备换药的少女端着托盘进来,然后尖叫道:“老大醒了!” 谁? 武禅正想着。 少女扑向床上的他。 “老大你吓死我们了!你终于醒了!” 被少女压住的部位如火烧一般,剧痛升级,但武禅丝毫生不起气。 他记起来了。 这个少女是宫甜甜。 “甜甜你也死了?” 宫甜甜擦掉眼角飙开的泪花:“我活着,老大你也活着!” 武禅说:“为什么?” 还没等宫甜甜说话,急促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屋子里转眼间就挤满了人。 都是年轻男女,面相中年的只有一个,还有一只毛茸茸的小白猴。 戴着眼镜面相冷峻的男人把宫甜甜从武禅身上拉起来。 “宫姐,老大现在还承受不了你的重量。” 宫甜甜说:“罗洛,你说谁重?” 另一个皮肤晒成古铜色的年轻男人说:“罗洛不是那个意思。” 眼镜男说:“我就是那个意思,老大刚醒,他需要休息,经不起任何折腾。” 宫甜甜说:“那你们都出去,别在这妨碍老大休息。” 一个透着野兽危险味道的男人说道:“小小年纪,好有心机,居然想争独宠。” 武禅说:“楚狂?” 楚狂说:“武哥,你这疑问的口吻是怎么回事?” 武禅的记忆像是从逐渐融化的冰块中释放出来,认全了眼前的所有人。 宫甜甜、甘小乙、罗洛、马丧、楚狂、屠霜、宫京生夫妇,还有抱着白吱吱的煞人糖果。 但唯独没有…… 武禅说:“我睡了多久。” 宫甜甜说:“老大,你不是睡,是昏迷。从你抱着沈姐姐从旧城走出来,已经整整七天了。” 武禅说:“沈槿呢?” 所有人都沉默了。 武禅视线环绕一周,最终定在宫甜甜脸上。 宫甜甜咬着嘴唇,然后被甘小乙从后推了一下,她回头怒瞪,挤动嘴型无声地抗议:凭什么坏人我来当! 武禅说:“甜甜,回答我。” 宫甜甜小心翼翼道:“老大,你保证听完之后不会激动。” 武禅说:“说。” 宫甜甜说:“你先保证。” 武禅说:“我保证。” 宫甜甜深呼吸,然后略带伤感道:“沈姐姐,她走了。” 武禅心中一空:“怎么会这样,门内之主分明告诉我她没有死。” “死?” 宫甜甜说,“没死啊,沈姐姐只是走了,我是说,她离开我们了。” 武禅说:“……” 宫甜甜说:“不是,我的意思是,沈姐姐回夜魅总部述职了。老大你昏迷了七天,沈姐姐不眠不休地守在你床边整整五天,但那边催的越来越急,所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