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体活动就是这点不好,必须等着大家的一起行动,磨磨蹭蹭到下午两点,大家才上了山开始植树活动。 数计学院男人多,在这种体力活上力量也更大,大家没搞□□摆拍那一套,挥揪挖坑,栽种树苗,两个多小时,大家就把带来的绿苗一一栽好了。 梁今月自己也栽好了一棵树,给她的小树苗拍了一张照。 这场活动最后还是需要形式,大家拉着横幅拍了一张大合照,留作纪念。 最后返程,坐学校大巴的坐大巴,自驾的自驾,纷纷作鸟兽散。 梁今月开车回家时已过五点,车里放着歌,一路跟着导航走,不知不觉把她导去了一个田野小道上,和来时路不一样,仔细一看是导成了绕路的方向,智能推荐路线特别不智能,她对这经常出现的现象已经有些习以为常了。 往窗外一瞥,却看到北方难得一见的大片水田,有水鸽子时不时飞过,远远看着,像画一样。 她停了车,还没到春耕时期,人烟稀少,水面如镜,静谧美好。 她没太看见过水田,看过的田野都是旱田居多,想过去拍张照。 想要拍近点,需要下到田边,有一个陡坡,没有现成的路可以走,她原本是有些犹豫的,但最终还是想拍下这一刻的景色。 她一小步一小步,小心翼翼地下了坡,开始一切都很顺利,到了半路最陡的地方,她不防踩了一个小石子,整个人往前倾,抓在手里的手机飞了出去。 她狠狠地摔了一跤,手撑了一下地,才没有滚下去。 第一时间感受到的是手掌心火辣辣的疼,再然后是脚踝钻心的疼。 她还来不及去管,强撑着爬起来,去捡被摔出去的手机。 屏幕已经碎成了一片蜘蛛网,还能亮,但已经在掉玻璃块,手机铃声在响,屏幕触摸已经不良,看不到是谁的电话,也接不了。 她从前看过一些野外求生的纪录片,但自己面对这样的场景时,她才知道,心情会有多焦虑。 特别是,她的脚疼得无法安全开车。 手机坏了,也无法找人求助。 荒郊野岭,天色将暗,她的心越来越绝望,一时有些恨自己,为什么要下来拍照。 手机在被频繁接到电话后已经没电自动关机,彻底变成了一块废砖。 天色渐渐压下来,这里没有霓虹闪烁,只有远处有一盏似乎是年久失修的路灯,灯光微弱得可以忽略不计。 她没有坐以待毙,咬着牙一瘸一拐地去寻找这村里的住户,有田就一定有人住在这里。 不知道走了多久,越走心越凉,在她快要放弃时,终于遇到一个骑三轮车的中年女人。 她拦下这人,三言两语描述了她的状况,问能不能借手机给她打一个电话,这人很和善,没多问就从兜里掏出手机拿给她。 她此刻无比感谢自己之前记过江序的电话号码,但电话拨出去后,一直正在通话中。 不知道他是不是不接陌生号码的电话。 一遍遍地拨,然后一盆盆凉水泼在她的心上。 所幸中年女人并没有催她,只是提醒她:“妹子,你可以换个电话打啊。” 梁今月怔了下,才发现她现在能打的求助电话除了他,只有宋姿和父母。 她没抱希望地再打了一个,如果还没有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