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一句喜欢是如今天商苑这份喜欢让他迷茫的。 “喜欢吗?” 他蹲下身子,将自己蜷缩起来,抱着膝盖,眼底满是厌恶。 “喜欢最让人感到恶心了。” 花灯飞到一定高度之后,便会燃烧落下来,只是幸运的人看不见自己的花灯落下来,不幸的人看见了却无能为力。 商苑走得极快,初儿在后面拿着斗篷,需得小跑着才能给商苑披上。 “小姐,没想到五殿下是这种人!他怎么能利用小姐的一片真心呢?” 见此,商苑停下脚步,转头看了初儿一眼,笑道。 “我哪有什么真心。” 有句话孟杲卿说对了,他们确实是互相利用,不过是她棋胜一招。 初儿咬了咬下唇,看着商苑笑得一脸不在意,她心底却发闷难受。 她看得出来,孟杲卿能来下陵城,商苑是真的开心。 哪有人被喜欢的人陷害还开心的呢? “安合呢?”她左右看了一眼,并未看到沈安合的身影。 想起白林醉得那副样子,初儿回道:“应该是被衙役拉去家里吃酒了。” “那就不等他了。”她抬步朝着一旁的亭子走过去,她早就让初儿准备好了酒菜瓜果,此刻坐下之后,看着满桌子的东西她倒是先叹了一口气。 商温醒了,沈安合来了下陵城。 看着她身边是一点点地在添人,可到头来还是她一个人。 初儿见此,以为商苑还在伤心,便劝道:“小姐别伤心了。” 她也没解释。 “有些人就该挂在天上。” 她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皎白干净,感叹道:“连孟杲卿那样的人,也不得不拿起阴谋诡计,我们这样的人烂在泥里又何妨。” “小姐在可惜他?” 她摇摇头。 “便当我是在为那日的琴音可惜吧。” —— 褚亦到湖心亭的时候,谢蕴道还没有来。 一直等到湖边站满了人,谢蕴道这才着一身黑衣小跑了过来,在踏上湖心亭的时候还险些摔了,还是他伸手扶了谢蕴道一把。 他皱起眉头,面露不满:“请人喝酒,自己反倒来迟了。” “我的错,我的错,待会自罚三杯。”谢蕴道双手拿着折扇,对他作揖致歉。 并未理会谢蕴道的道歉,他看着谢蕴道一身黑衣,眉头越皱越紧:“今日怎么穿了一身墨衣,你平常不是喜欢浅色衣衫?” 谢蕴道抬头笑道:“深色衬人。” 话落,谢蕴道径自坐到了石凳上,顺便招呼褚亦坐下,拿起桌上的酒壶就要给他倒酒:“这是我特意让人温好的酒,就等着跟你痛饮一场。” 然而壶嘴中的酒水还未流出来,便被褚亦伸手阻止了。 他伸手抵住酒壶倾斜的趋势,开口道:“你刚从北魏回来,不宜饮酒,我们今日喝茶吧。” 见此,谢蕴道也没有强求,只是问道。 “你确定?不后悔?” 褚亦不耐烦地皱起眉头,突然觉得有些烦躁。 “你怎么这么啰嗦。” “好好好,依你。”谢蕴道只得放下酒壶,命人去煮茶。 他转头看向褚亦,发现褚亦紧皱的眉头依旧没有松开,于是问道:“碰见了烦心事?” 褚亦摇摇头,现如今他炙手可热,哪里有烦心事能难得到他? 只是…… 他转头看着湖边聚集的人群,紧皱眉头。 “这女人的脂粉味怎么传得这么远?都传到了这里。” 见此,谢蕴道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出门的时候抹了点安儿的水粉。” 闻言,褚亦欲言又止,不过终究是没有说什么,只是微微往后撤了撤身子,和谢蕴道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你去了一趟边关怎么染了这么多恶趣味?” “我前十六年一直都在邺城,从未去过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