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令轻声询问,孟杲卿没有反应。 他便将孟杲卿的手拿了起来,用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上面的血污。 看着江月令的动作,孟杲卿突然想起白拂来,那个今天刚刚死的女子给他擦拭的时候也是如此小心翼翼。 “殿下。” 在白拂出嫁前夕,孟杲卿从赵大人家中回来喝醉了,手腕上沾满了酒水,是白拂拿来棉布轻轻给他擦拭,他低头看着白拂。 此刻白拂低垂着头,将伤疤隐去,只露出温顺的眉眼来。 这一切和孟杲卿记忆中的母妃相似,若是母妃还在的话,应当也会这么温柔地给他擦拭。 他伸手抓住了白拂的手腕,用另一只手抬起白拂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自己,看着对方和母妃极其相似的眉眼,原本沾了酒水依旧清明的眸子,逐渐迷乱了起来。 他朝着白拂一点点逼近,眼中满是留恋和痴迷。 就在白拂紧张地闭上眼睛的时候,只感觉有手指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落在了那道伤疤上。 她睁开眼睛便看见杲卿动作极大,却又轻柔地擦拭她脸颊上的伤疤,似乎想要将那道伤疤给擦拭掉。 嘴里呢喃着。 “丑死了。” 江月令用毛巾将孟杲卿手腕上的血污给擦干净之后,便将毛巾放到一旁,伸出手指想要给孟杲卿号脉,但是孟杲卿却是抽手,将手腕给撤了回去。 他抬头,一脸疑惑地看向孟杲卿,就见对方说。 “能不能明日再解毒?今天我不想。” 见此,江月令收回了视线,眸光轻闪:“明日解毒也是一样的,只是会麻烦一些。” 孟杲卿抿了抿唇角:“若是今日能死了,最好不过了。” 江月令喉头一哽,终究是没有说什么,低头告退。 等到江月令回到太医院的时候,一旁的药童正在收拾行李准备离开,却发现江月令给沈安合替换下来的风烛,此刻打开了盖子。 并且已经用了一半了。 “少谷主,您用了风烛吗?”药童疑惑地看向刚刚从外面回来的江月令,江月令眼神落在那仅剩半瓶的风烛上面,几不可见地点点头。 他抬步走过去,将风烛从那个药童手中拿了过来,轻声说道:“明日你便回去吧,若是谷主问起,便替我谢过谷主的救命之恩。” “他的恩情,锦休只能来世再报答了。” · 从祭台回来之后,褚亦便到了褚泱的寝宫中,等着褚泱回来,一旁还站着杜云舒,这次褚亦可以成功进城,还多亏了杜云舒拿着褚泱的贴身令牌,让城门的护军打开城门。 看着杜云舒坐不住去殿门口等着褚泱出现的样子,褚亦的眼尾弯了弯。 他这个侄儿倒是比他多情。 在祭台上耽搁了些时间,等到褚泱回来的时候,一身湿透的衣服都来不及换下来,便见杜云舒站在殿门口,看见自己之后,连忙抬步迎了过来。 “孑然。” 将自己袖中的帕子拿了出来,递到褚泱的面前,示意褚泱用帕子擦擦脸,他伸手接过来,对着杜云舒笑了笑,轻声道:“多谢云舒姐姐。” 杜云舒摇摇头还想要多说什么,却见褚泱看向一旁的宫人吩咐道:“将杜小姐送出宫去。” 见此,杜云舒只能将自己想说的话又吞了回去,只是哽在喉咙,怪难受的。 有了上次的事情,这次褚泱无论如何也不敢将杜云舒留在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