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 整个南诏国都是这么议论杜云舒和褚泱的,就连杜奉为也是这么认为。 闻言,杜云舒笑了笑,那眼神简直在看一个无药可救的人一样:“利用?我爹娘都没这么利用过我。” 她转头看着身后的宫殿,眼中的复杂情绪只有她一个人知道:“她利用我,将我捧到万人之上的位置,她利用我,给我的人生指出了第二条明路。” “这样的利用,我巴不得多一些。” 说完这句话之后,杜云舒笑了笑,眼中有释然,转过头看着赵寸心说道:“她是男子的时候,对我好便是对我有情,现在是女子了,对我好便是在利用我?” “不该的,不该是这个道理的。” 她现在没了亲自将赵寸心送回去的心思,嘱咐车夫几句话之后便抬步离开了,赵寸心站在原地,看着杜云舒身着官服的背影,身形端正,和那参加科举的士子没什么区别。 她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皇宫,心中有所感悟。 旋即低头上了马车。 —— 雪虽然不下了,但是下陵城的晚上依旧干冷,冰还没有彻底化开。 傅姬尘和云遮月这几日都待在七娘庙里,云遮月还好身上有内功,但是傅姬尘的内功不深厚,整个人又十分怕死,只能每日靠着从商家要来的火盆续命。 他抬眼扫了一眼,站在神像旁低头拿着秘籍,看得一脸专注的云遮月,他觉得等以后也能给云遮月弄一个神像供起来了。 这几日来刺杀傅姬尘的依旧不断。 没有上百也有几十了,但云遮月就一边看看书一边抽空杀个人,用的招式还是刚刚从书上学到的,那些人的血连庙门前的雪都没有染红便死了。 傅姬尘在一旁看着难免有些眼红,要不了多久云遮月恐怕真的就能成为天下第一了。 他将那些羡慕嫉妒塞到脑后去,抱着从孟青那边要来的被褥,挨着火炉躺下,闭上眼睛就要睡觉。 但就在此时,庙门突然被人从轻轻叩响了,他下意识抬眼朝着云遮月看了一眼,就见云遮月低头看着书。 半点要抬头的意思都没有,看起来对门外的人没有一点兴趣。 他心神定了定,想来门外那人不是要来杀他的,要不然云遮月不可能还待得住,早就提起剑像猫见了耗子那样兴致冲冲地冲了出去了。 更何况那些人怎么会这么懂礼貌,还知道敲门。 这般想着,他站起身来将房门打开,就见一女子站在门外,身上穿着披风带着兜帽,将面容隐在了黑暗下根本就看不清楚,傅姬尘开门看过去。 那人这才将兜帽给摘了下来,露出一张熟悉无比的脸。 “傅谷主。” 商苑抬头朝着傅姬尘看过去,这次来找傅姬尘是偷偷来的,连初儿都没有告诉。 她来找傅姬尘是想带着傅姬尘一起去盛安,履行上次的约定。 —— 等到褚泱回到雨凝宫的时候,就见萧玦坐在烛火旁,手中把玩着一个空的酒盏,烛火橘黄撒在萧玦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上,照得手指和手中的空酒盏一样,是上好的温润瓷玉。 她抬步朝着萧玦走过去。 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脚步声,萧玦这才回神朝着褚泱看了过去,眼神在看见褚泱的瞬间,嘴角便勾起了一个笑容。 “你回来了。” 她轻嗯了一声抬步走过去,褚泱下令宫内节俭,所以一截烛火都不敢浪费,有人的地方才有亮,偌大的雨凝宫中也只有萧玦的身旁有一簇光亮。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