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和,这只纹饰简单却不失贵气的玉笄配他恰是正好。 这样常年冷淡好似神仙中人的人物,此刻在她面前,因她的小心思红了耳廓,便愈发叫人意动心动,不能自己。 薛妙勒令自己从这份美色中回神,在楚烜身旁坐下,喝了口水,定了定神方道:“不瞒您说,我忽然有些后悔。” 楚烜神色微凛,却听薛妙紧接着道:“您这样,让我都想将您藏起来,不给外面那些女子看……” 她说着还当了真,“不是有金屋藏娇的故事吗?不如我也给您建一座玉做的宫殿,把您关……” 薛妙在楚烜越发危险的眼神里悻悻停住嘴。 半晌,她倒打一耙,怪起他来,“谁让您生得这样好看,气韵又这样清贵,我守着这样一个人,怎么能不担心……” “尤其还是只能看不能吃……” 最后一句她压低了嗓音嘟哝着说出来,却不想楚烜习武多年,五感灵敏,将她的话字字句句清晰无比地听进耳中。 楚烜沉默片刻,只说了一句话:“《大周律》,囚禁皇室,夷九族。” 薛妙闻言道:“您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 楚烜看她。 薛妙语气飘忽,像极了街市上调戏良家女子的风流公子,“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作者有话要说: 薛妙:在被太阳的边缘大鹏展翅。 第025章 绮梦 拂冬从院外进来,将将踏上廊庑就听到薛妙吟诗般抑扬顿挫的一句话,她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摔了怀里刚灌好的汤婆子。 房外一众侍从脑中野马脱缰疾驰八百里,房内楚烜绷紧了面上神情,岿然不动安稳如山,语气淡淡,拿出了一万分的沉着,“天色已晚,王妃还是早些安睡的好。” “您也早些睡。”薛妙盯着他细细打量了一番,见他当真是风平浪静不为所动,也没了意思,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声,起身走到屏风后睡觉去了。 拂冬将汤婆子给她塞到脚边,掖好被角,熄了一旁小几上的纱灯,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院里的脚步声渐渐停歇,整个宝京城都陷入了沉睡中。 流银月光透过窗棂洒上外间的榻,薛妙翻了个身,片刻,唰地睁开眼睛,心烦意乱地揽过身旁的软枕抱进怀里发泄似的一通乱捏。 睡不着。 自去岁腊月开始,她和楚烜私底下相处就是这样。楚烜分明是对她也有了意思,可就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再多的便没有了。薛妙有心再加把火,好早些揭过这个不温不火让人心里着急的局面。 薛妙苦思冥想,在脑内把曾看过的话本子翻了个遍,最后发现套路无非两种——要么,同生共死,生死关头真情涌现,痛哭流涕相拥诉请;要么,天时地利,暗夜黄昏,美色撩人,意乱情迷遂生米煮成熟饭。 头一种……薛妙心中接连呸呸呸,晦气晦气。 至于第二种,薛妙认真想了想,觉着若想成真约莫只能她霸王硬上弓,否则只有楚烜美色撩人,她情难自已饿虎扑食的份儿,要想反过来……除非天上下红雨。 薛妙挨个否了这两个法子,掐着怀里的软枕忍不住在心里重重叹了口气。 明日得去书肆找找有没有新出的话本子,寻个清新自然的法子…… 心里有了打算,薛妙不多时便沉沉睡去。 …… 天雪晚来,声势浩大铺了满城的白。 楚烜赤着肩背只穿着件亵裤,踩着玉阶走进白玉凿成的温泉池子,层层涟漪泛起,一道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