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着丈夫的安慰,她是慢慢的宽下心来。 “东宫如今能发生这般的事情啊。”杜绵绵有些不理解。这可是皇宫里,那守卫可是非常森严的。 “是啊,如今皇宫怕是又要出大事。如何二皇孙会染上天花。这一旦查清楚在背后是谁在捣鬼,怕是皇上不会轻饶。一定会祸及家族啊。”司徒弘光也是感慨一回。 东宫出大事情,如今太子的实际长子二皇孙司马瞻染上天花。这等会传染的恶疾如何会在二皇孙身上出现? 这是大问题。 莫说东宫太子想杀人,就是乾元帝的怒火也是压不住。 皇城,泰和宫。 乾元帝对于内监管三福很失望,要知道他把权利给对方,对方就是如此回报于他。乾元帝这时候想着前头对于皇宫的清洗,他觉得还是自己的尺度过于宽仁。 “查,朕要结果。”乾元帝干脆得落的给暗卫下达指令。 在次日,暗卫就给着回报上来。乾元帝翻开奏本瞧后,他就是扔到桌上。这时候乾元帝的情绪得复杂的。 最后乾元帝唤来东宫的太子。 至于二皇孙的住所如今是封起来,只有侍候的宫人与太医在里面。依着太子的请求,这是要立刻让二皇孙司马瞻出宫避痘。这病会传染。可不敢在宫里多停留。 最初乾元帝没同意。然后,太子妃吕氏亲自求话,只道为宫中安危计较。最后乾元帝同意了。吕氏就是亲自送长子司马瞻去避痘,这一对母子是一起出宫的。 太子司马楧在泰和宫见到父皇时,他是行礼问安。 “朕不安。”乾元帝这时候是心头有火,他却又不知道如何发出来。再如何,他总不会向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发出去。他更多的会向着做恶的人。 至少乾元帝以为如此。 “父皇,儿子无能。瞻儿如今出事,一切全是儿子没料理好东宫诸事宜。”太子司马楧认错。 “非是你错,是朕错了。朕太过于仁慈。”乾元帝觉得自己仁慈。可搁着许多人的心中,这一位帝王杀的人够多,够狠。 这一回秦藩出事情,北地不光是百姓受了灾。那些官员们也是一个一个的全部被牵连进去。不光是自己,连家族也一样的被牵连进泥潭里。 乾元帝让绣衣卫辅助秦王去查,那手段之狠,让这些人上人的官员们是闻之色变。 “看看吧。”乾元帝把奏本往东宫的太子司马楧跟前一搁。 东宫太子接过一瞧后,他再度合上奏本时,他有些不敢相信。他说道:“如何会如此,如何就如此。” “有些人贪念太深,这是朝廷的腐肉,如今瞧着必需要刮骨疗伤啊。”乾元帝这般说话,他语气是平静的。可里面有一种暴风雨将来的感觉,那等血腥味已经是铺面而来。 这一回太子司马楧没求情,他的儿子太少,如今的二皇孙司马瞻是他最年长的儿子。在扶正吕侧为太子妃后,司马瞻就是太子事实上的嫡长子。 依着乾元帝立下的皇家宗法,在太子之后,司马瞻就是大周龙廷的第三代继承人。敢谋害储君的继承人,此人当死,此人的家族也不可幸免。否则的话,会让人心中贪念难除。 除恶不尽,后患无穷。 这等道理太子司马楧是知道的。太子司马楧哪怕以仁孝闻名天下,可他是储君,他不是软柿子。他也是有底线的,一旦有人跨越过去,太子司马楧也是会杀人祭旗的。 “一切全凭父皇做主。”太子司马楧给出自己的态度来。 “你不为这等无君父之辈求情了。”乾元帝的目光是望着长子。 “一切以皇家为重,一切以朝廷为重。一切以司马氏一族的传承为重。儿子不能以私忘公。”太子司马楧给出自己的态度来。 “好,这才是咱的长子,才是司马家的未来当家人。”乾元帝显然很满意太子的态度。 在太子这儿,乾元帝是好父皇。可搁着外人身上,他没那般多的耐心。 乾元帝对身边的贴身太监说道:“小张子,传绣衣卫指挥使进宫。”张公公听着皇帝的吩咐,他马上是应下话来。 绣衣卫指挥使就是皇帝的鹰犬,这自然要为皇帝扑杀猎物。否则在皇帝的眼中,那就未必有用了。 乾元帝的交代也简单。他道:“朕听闻定国公重病。” 乾元帝瞧一眼大殿下跪着的绣衣卫指挥使,他继续说道:“朕与长宁郡王兄弟情意在,朕总要给他的不孝子孙留一条根。定国公的嫡长孙年岁小不记事,朕记得没错的话,那男婴是今年春出生的。那婴孩由绣衣卫收留下来养大,权且安排一个绣衣卫的新出身,让其与定国公府再无瓜葛。”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