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没问题,乾元帝不管不问。 可最小的嫡子司马桢一心北伐,用心于军事之上。这在藩镇的管理上,居然一直是宁王妃在管。这就让乾元帝对于这一个儿子的治政手段不放心。 当然,更主要还是乾元帝这时候的心眼儿偏了。 一个一个长大的儿子全是就藩。打小在皇帝跟前得最多关注的是太子司马楧,一直在乾元帝跟前孝顺有嘉的是太子这一个嫡长子。 乾元帝在这一个嫡长子的身上花最多心血。人嘛,十根指头还是不一样长短,何况人心乎。 乾元帝的身边最近又有一个孝顺的孙儿,司马瞻比着他爹太子司马楧更是孝顺的很。总之,司马瞻跟他爹司马楧还不同。司马楧在政事上,他有自己的主张,他跟乾元帝还可能会闹一闹政见不合。 司马瞻这儿就不同,他一心只当孝顺的孙儿。对于各位叔叔们,司马瞻这儿也是关心的很。 未就藩在京都的王叔,司马瞻执晚辈礼恭恭敬敬。 乾元帝拿一些政务寻问司马瞻,司马瞻的对答都是非常不错。特别是在大政之上的见解,司马瞻在乾元帝的眼中就是像他。 子肖父,是一个当爹最欢喜的事情。 而一位君王,自然更喜欢一个继承他之志向的继承人。特别这一位继承人也是有手段,还是友爱叔叔们,友爱兄弟们。 在京都的各家王府世子,这是各位就藩王爷们对父皇乾元帝的孝心,自己不在身边,那当然让嫡长子来孝顺皇祖父。 这些王府世子们更可能也是一种人质,只是在孝顺皇祖父的戏码下,也是套上一层温馨的外衣。 司马瞻就很有手段,各府的世子他是来往皆是友爱有嘉。他从来是一派和蔼的态度,也是关心在藩镇上的王叔。 依着司马瞻的话,王叔们在藩镇上辛苦了,为着大周的社稷是付出心血,付出心力。 “瞻儿,你今年十六了吧。”乾元帝在泰和宫中,他突然对司马瞻问道。 “是的,今年十六。”司马瞻肯定的回一话。 “你长大了。”乾元帝的眼中有欣慰神色。这般年纪甭管在民间,还是在朝堂,这都是一个能当家做主的成丁年纪。 朝廷的成丁年纪是十四岁,十四岁就得开始交人头税。十四岁也是民间男丁的成婚年纪。 “瞻儿,你说说,朝堂上诸公争论的封建与郡县,孰优孰劣?”乾元帝又是突然问一话。司马瞻听着这话后,他是低下头,他想一会儿后。 司马瞻是回道:“封建与郡县,各有优劣。始皇一统天下,治郡县,方能混元为一。如今大周治下分封诸位王叔,也是为着天下安宁,为着司马氏的江山稳固。” “皇祖父重用诸位王叔是为着拱固大周的社稷。”司马瞻的嘴里说着乾元帝的好话。 “你真这般想?”乾元帝笑问一话。 “孙儿不敢欺瞒皇祖父,孙儿以为诸位王叔们在藩镇上守卫的便是司马氏一族的江山社稷。天下安宁,宗室有责。”司马瞻的嘴里虽说着郡县好,却也是更赞同藩镇好的模样。 “社稷江山,这是司马氏的天下。朕当年想着你父王当储君,他是继承最大的一份家业。其余的儿子就是分一块小家业,去藩镇上享一享福。同时更是削去诸家武勋贵戚的兵权。”乾元帝说出他分封诸王的真正想法。 那兵权不想给武勋贵戚们,总要有人去拿着。乾元帝当然是更信任自己的儿子。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天襄襄,皆为利往。那些短命的朝代为何短命,兵权没拿住才是关键。历朝历代的造反,口中嚷嚷是不成的。最后比拼的还是手中的刀把子。 兵权,是皇室的根基。 乾元帝当然不可能让外姓人握住兵权,特别是他这一位开国帝王的治下。便是这些外姓的武勋亲贵们想在军中拿住兵权,那也得分散开,那也得敲打的零零碎碎。 总之一切得在皇帝的掌握之内,那是手把手的捏到手心里盘算。 这些年里,兵权已经集中到司马氏的皇族手中。除着皇帝外,就是他的儿子们在诸藩镇里在掌兵权。 至于更下头的任职武官,那些人的地位都是有限的。真正能当山头的开国武勋,要么已经过逝了,要么已经被皇帝砍头了;再要么是识趣的拿着富贵养老,给后代腾一腾位置出来。 “皇祖父考虑着天下万民,更是把司马氏一族的安危搁于心上。孙儿以为皇祖父如今做的是让后代君王能效仿的祖宗家法。皇祖父开一代之先河,安天下万民,安社稷江山。”司马瞻在此等时候自然是捡着好话讲。 这话乾元帝听后,他是开心的大笑起来。 乾元二十三年,四月中旬。 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