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冒了?” 明清吸吸鼻子,点点头。 鼻尖尖都被揉出通红的光。 她没等周衡开口,率先走上前去, 将手中的牛皮纸袋,递到了他的面前, “衣服。” “……” “洗干净了。” “……” 话说的很直白,仿佛是在开始划清界限,你让我洗衣服我洗好了,我还给你了以后咱俩就不会再有任何打交道。 这似乎并不是周公子想要的。 周衡胳膊交叠,架在书桌前,肩膀微微向前倾,眯着眼睛看明清。 他应该不是只把自己当成普通同事了。 明清的眼睛跟周衡交汇,隐约感觉到了深邃眸子中流动的情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就是摔了个桌子吃了个冰棍儿,就一下子变得不再普通。这些公子哥儿大概率就是喜欢玩儿,玩新鲜的没尝过的,干干净净,玩完后也好甩掉。 周衡的右手搭在桌面,掌心微微向外翻。他没有挽起右胳膊的卫衣袖子,宽阔的袖口遮着手腕。 掌心下,连接着脉搏的方向, 站在明清的角度,很容易就看到了一道贴着纱布的伤痕。 那道疤痕很长、也很新鲜,不新鲜不可能还在绑纱布。明清一愣,瞳孔微微皱缩,伤痕清晰入眼,多年来滑短道踩冰鞋的经历直接告诉她—— 能造成这种模样的伤口,绝对是一把很锋利的刀刃割破皮肤而致! 她滑短道,冰鞋的刀锋锋利,难免会受到各种各样的刀伤,这类的受伤对于他们短道速滑运动员而言,那是常态。 可周衡又为什么会受这种伤害呢? 砍成这样,定不是做个饭不小心被菜刀给切了,走路上被钢板划了。伤口的长度一看就是有人刻意而为,像是在什么剧烈的打斗中,被利器意外所致。 周衡也没有避讳他的伤口,就这么敞着让明清看得到,应该是习以为常。明清记得前几天坐他车子的时候,一不小心打量到了他的后脖颈, 也是有陈旧的伤。 小时候明清看过不少港片,《无间道》之类的。那些大佬们激烈打斗过后,身上都会留下大大小小的疤痕。 原来这人还是个麻烦的主儿! 这让明清更加确信了周衡这类人,不可能真的对某个女生心动后,就会认真了感情。他玩,肯定是玩,虽然她不知道自己究竟哪点儿跟别人不一样,但要是想玩,明清也不是对付不了。 明清很大胆地直视着周衡,眼神清澈且又倔强,仿佛根本没过滤过周衡看她的神色。周衡觉得这个姑娘可真有意思,明明跳入他的坑跳的那么简单傻白甜,呆头呆脑。 然而却又有种说不出来的东西,在她身上蔓延,滋滋拉拉,往他这边小心翼翼伸展着。 周公子手指往空着的桌面一点, 顺着她的话来, “好的,” “放这儿吧。” 明清很干脆地将牛皮纸袋递到了周衡的桌子上。 动作干干净净,没有任何其它想法。 周衡往那袋子里看了一眼,衣服叠的很整齐,散发着薰衣草肥皂香。 “你亲手洗的?” “……” 明清把手背在身后,不服帖的毛从倒扣的鸭舌帽尾部半圆缝隙里,张扬着冒出,摇啊摇。 “我能问你个事情嘛?”她没有回答周衡的问题。 周衡一愣,再次抬起头,嘴角含着笑,他将包装袋往前一推,进而倚靠在椅子中, 不紧不慢,点了下头, “你说。” 明清咬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