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 话里话外,都昭示着他与薛妤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阿妤这两个字,你可知我曾唤过多少次?”松珩掀起眼皮,对他对视,一字一顿道:“成百上千次。” 溯侑看向他,眼尾倏地挑出一抹逶迤笑意,下一刻,剑鸣声起,松珩目光一凛,飞速避开。 可他低估了溯侑的实力。 未曾入洄游,进云端,加之溯侑出手狠辣,招招致命,不过十个回合,他便将长剑横在了自己颈侧。 “找死,是吧?”溯侑笑起来,一双眼说不出的凉薄。 另一边,听了动静的路承沢飞速赶过来,见到这一幕,瞳孔一缩,想也没想便将手中的玉扇掷了出去,玉扇破空,却被一根雪色长线缠绕着扯回来,碎成五六块落在地上。 路承沢脸色终于挂不住,他看向出手的薛妤,道:“薛妤,你这是什么意思。” “溯侑。”薛妤不知何时出了门,半靠在房门边,她没理会路承沢,目光扫过松珩颈间的血痕,又看向溯侑一路蜿蜒着顺着雪白手背淌下来的殷殷血珠,朱唇轻启:“过来。” 她话音一落,松珩便见将剑横在他颈间的人眸光闪烁一下,那些惊人的戾气,乖张,阴鸷便似云雾一样,在他虚虚垂一下眼的功夫,便全部收敛进了那双天生讨女人喜欢的桃花眼中。 溯侑松剑,转身,朝薛妤走去。 等他行至跟前,薛妤侧目,道:“打个架还伤到了手?” “女郎。”溯侑抿了下唇,道:“我没事。” “进来。” 薛妤踏入屋内,旋即朝外丢出一个结界。 他们一前一后进门,灯下的身影毫无间隙地依偎在一起,说不出的登对般配。 松珩像是被这一幕刺痛了双眼,他深深吸了一口气,面对路承沢那双眼,连个勉强的笑都挤不出来。 良久,他转过身,指腹重重碾过颈间那道血痕,一路往下划过来,像是朱笔当空落下深而重的一笔,他声哑如沙,突然问了句:“她是不是,再也不会管我了。” 路承沢从未见他如此颓然的一面,顿时头皮发麻,安慰女人他是口若悬河,滔滔不绝,安慰起男人,就经验不足,呐呐半天说不出什么有用的来。 屋内,琉璃灯静静散发光芒,薛妤点了点溯侑受伤的手,道:“伸出来。” 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听话,甚至是乖巧的,她说伸出来,他便将那只受伤的手伸出来,送到她跟前。 他以为薛妤会丢颗止血的丹药过来,不曾想下一刻,薛妤伸出食指,临时起意,在他手背上画了个止血的符。 她认真的模样,极其好看。 溯侑仰了下头,只觉得那一笔一画,全落在了他心上。 怎么避。 避不了根本。 画好符,薛妤收回手,自己在案桌后落座,而后点了点跟前的座椅,道:“坐着。” “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 溯侑想起松珩在外面说的那两句话,指尖绷得紧而直,半晌,他喉结滚了滚,想,若是他真听信直觉,只想做君臣报恩,那接下来的话,便无论如何不该问,也不能问。 第49章 ——“有什么要问的,现在问。” 薛妤话音落下,屋内陷入一片骤然的死寂,书案边摆着的玉蟾蜍香炉浮出一缕缕暗香,袅袅升至半空又氤氲着散开,点点如飘絮般沾到人的衣袖和裙摆上。 她坐在案桌前,能清楚地看到溯侑垂落的眼睫,以及他安静贴在身侧的手掌。 “殿前司一共三位指挥使,你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