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严重不严重的问题,是君越鸣的体质和天赋有些特殊。” 无妄口中所说的君越鸣正是那少年。 其实不只是这个原因。 他们两个是没什么仇怨,偏他们师尊不大对付,准确来说是沈天昭单方面不喜那终南老祖。 和沈天昭一步登天的天赋流不同,终南山那位老祖两千有余,在前者两百岁步入太虚境的时候,后者也至太虚。 后来他渡飞升劫时,对方堪堪太虚中期。 如今距离沈天昭身消道陨这五百年里,去尘这个小辈都到了太虚境了,他竟还停滞于中期。 有人说他只是单纯悟性太低,难以突破,也有人他是心怀苍生,故意压制着修为,不愿飞升。 这些无妄无所查证,唯有一点,就算这终南老祖是故意压了修为,也不是为了苍生。 不然当年大战之时,以身祭剑的也不会是沈天昭一人。 大约是沈天昭觉着对方道貌岸然,假清高,又或是两人单纯三观不合,总之他还在世的时候和终南山闹得很不愉快,到了老死不相往来的程度。 那终南老祖如何看沈天昭的无妄不知道,不过即使不讨厌也不会有多好的感观。 这种不好不坏的因果,在佛门里称之为“平缘”,而平缘没定性,更容易生变故。 因此无妄觉着白茶最好还是不要和君越鸣接触为好。 …… 无妄嘱咐了几句之后,便带着白茶入了佛塔。 和前两日上灵山时候一样,因为身上沾染了魔气,她前脚刚踏进去,后脚就被佛光给摁在了原地。 甚至比之前还要难受。 等到她好不容易适应了这逼仄的威压,这才看清楚了佛塔之中的样子。 和剑阁晦暗无光的环境不同,里头佛光普照,宛若白昼。 白茶所在的佛塔是第三重,除了她之外还有许多仙门弟子在内,估摸着不下三十人。 在佛光之中隐约有黑雾从他们身上渗出,她的承受能力还算好的,只在入塔时候才疼得闷哼了一声,其他人又是哭喊又是痛得在地上打滚的。 她记着无妄之前的提醒,说那些情绪波动越大的越是濒临失控,很容易动手伤人。 白茶观察了下周围,找了个动静小的,没什么人的地方坐下打坐。 不想刚一坐下,一个粉衣少女气喘吁吁小跑着到了她面前。 “抱歉,我实在被他们鬼叫得受不了,不介意的话我能坐你旁边吗?” “啊当然可以。”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旁边挪了下位置,对方道了声谢后挨着白茶坐下。 少女模样娇俏,眉眼灵动,一靠近白茶就嗅到了一缕清浅的桃花香气。 “道友可是桃源的弟子?” 对于白茶猜到她的身份她并不觉得意外,一来她也没可以隐瞒,二来着粉衣的不是合欢宗的便是桃源,她身上有桃枝,香味散出去想不让人知道都难。 “对,也是今年入境择剑的弟子的之一,我叫苏桃。你呢?” “我叫白茶。” 苏桃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缓了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看你和我年岁相当的样子,估计也是刚从无量之地出来的吧。” “唉,我们也是够倒霉的,要是换作前几年肯定能安然无恙出来,谁知道万剑云宗那个沈剑仙的徒弟今年也入境来取剑,把我们这群人折腾得够呛。” 白茶本来不想要搭话的,听到这里一脸莫名,“这和我……她有什么关系?” “怎么没关系?整个修真界都传开了的事,你不会不知道吧?” 见白茶摇了摇头,苏桃解释道。 “就前几日沈剑仙那徒弟入境取剑,取走了天斩不说,还把之下镇压它的另一把神兵也取走了。神兵移位,没了压制,整个剑冢的剑气肆虐横行,搅动得天翻地覆。我也是在那时候被剑气给卷到了一处魔修秘境,这才被魔气给侵蚀了。” “不仅是我,就拿那边那个大块头来说,他也是这次的受害者之一。好不容易取到了本命灵器,结果灵器也染上了魔气,要不是他入灵山及时,不然灵器就被反噬成魔器了。你说是不是很可恶?” 白茶在取走天斩和入坤的时候谢九思临走前提醒过御飞流,说封印松动,让他们尽快择剑离开。 她只以为影响的是取剑的那座剑山,不想整个无量之地竟都受到了牵连。 “……嗯,那是挺可恶的。” 白茶庆幸自己刚才留了个心眼,没自报家门,不然她可能又要成为众矢之的了。 怕说多错多,见对方一脸愤慨,还想要再说什么的时候白茶有些生硬地换了个话题。 “对了,我之前进来的时候就想问了,那边那几个人身上并未和我们一样有魔气渗出,他们为何也在佛塔之中?” 苏桃顺着白茶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