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景晴晴在校门口找她后,白茶就想到会有这么一天。 她只是不知道,景晴晴是在哪里得到的她电话。 不过这一点也不重要。 他们约在临近安樟大学的咖啡馆见面。 白茶去的时候景林已经到了,他坐在窗边,穿一身深灰西装,长腿交叠,大衣外套搭在椅背上,银边眼镜遮住了眼底神色,像个温文尔雅的绅士。 任谁也看不出他是个多凉薄的败类。 他最擅长用这副斯文皮囊制造温柔假象,迷惑一些富家千金或是上级领导,借此升职上位,才二十多岁就在江氏分公司混得风生水起。 景林城府极深,每一步都走得精密,唯一的疏漏就是喜欢过一个萍水相逢、对他毫无价值的女生。 而且,是那个女生甩的他。 后来,景林在那座城市再也没遇见过她。本以为就此错过,可没想到,昨天他在景晴晴的手机里看到一张偷拍的照片,面容清晰,显然是她。 可景晴晴说,照片里的人叫白茶,是江趁那个女朋友。 景林才知道,原来自己也在她的骗局里。 她告诉他她叫温茶,怪不得他找不到她。 “好久不见,温茶。” “或许,应该叫你白茶。” 景林笑得温和,一如初见时的样子。 任凭他笑得再温和,白茶也知道他的心有多黑。 她坐下来,平静地看着他,省去了所有寒暄,等着他步入正题。 景林替她叫了杯热牛奶,笑说:“你别害怕,我没别的意思,也没有怪你骗我。” 白茶冷淡道:“你直说吧。” 景林不是个会找人出来闲聊叙旧的人,白茶也不打算和他浪费时间,绕来绕去。 “好,”他眼睛微眯,“我要你和江趁分手,跟我和好。” 景林并不在意她从前做过什么,左右他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人。 他对白茶或许并没有喜欢到多深的地步,只是觉得她很有意思,有想和她在一起的欲望,而这种欲望,是景林在别的女人身上从未感受过的。 为此,若非要退一步,他甚至也可以接受她不分手。 景林本就不是什么正常人,互为情人,或许有种别样的刺激。 服侍生端着托盘把热牛奶放在桌上,景林向前倾身,伸出指尖探了探温度,推到她面前。 “你是不愿和他分手,还是不愿和我和好?”他看着摇头的白茶,温声道,“你就不怕,我把你对我、对江趁的所作所为曝光到你们学校平台?” “我猜,被你这样骗的不止我和江趁吧,多一个还是十个又有什么分别?” 白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网络舆论压力很大,传言被扭曲夸大也是常事。 就像江趁可以被传成渣男,她也可以被传成私生活混乱。 万一有人拿这个向学校举报她,保研不是没可能受到影响。 可是即便如此,她也不会再和景林这种人在一起。 “我们不可能和好,”白茶说,“我从始至终都是在骗你。” 景林的目光逐渐从白茶身上移开,定到咖啡馆门口的位置。 他问:“像骗江趁那样,从始至终都在骗我?” 白茶的心像被人狠抽了一下。 是,她对江趁,从始至终也都是骗。 景林笑起来,目光重新落在白茶身上,银边镜框闪着光影,像是隐匿了无数深情。 他温声说:“小茶,只要你愿意回到我身边,多他一个也没关系。” 这话无疑是对江趁的侮辱,可她自己做的事甚至比景林还要无耻。 “你不要再提江趁,”白茶垂下头,有些无力,“我和他已经分手了。” 话音刚落,便被一股强势的力攥着手腕扯了起来。 白茶撞到他胸口,对上他狠厉的眼睛。 江趁浑身的暴戾已经烧到极致,“谁跟你说我们分手了?” 他居高临下看着对面的男人,冷嗤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