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昀熹遭凌厉刀光所困,偶尔遇险,皆在千钧一发之际避过。 当萧一鸣刀刃携雷鸣之音俯劈而下,她正要横刀阻挡,冷不防石阵后掠出一赤色身影,将她连人带刀卷了开去。 她只道是爱穿红裙的傅千凝出手干预,还想这丫头难得露一手,待觉察背脊紧贴的怀抱宽厚暖和,方知是宋思锐归来。 宋思锐发束墨玉冠,身上官服未褪,显然直接从枢密院马不停蹄赶来。 他将林昀熹圈在怀里,随后夺过怀中人的钢刀抛落,抱着她疾跃而去。 离去前,不忘横眉睨萧一鸣。 萧一鸣倍觉无辜:“怪我咯?傅四姑娘得为我作证,是她说,无须留情面!” 傅千凝咧嘴一笑:“怕不是因你出手太狠,而是又醋上了!以前在岛上,没敢这般明目张胆,可但凡大师兄与姐姐对练,我哥总会蹦出来,拿些点心诱惑她罢斗,久而久之……便得了独占她的机会。” “没想到,三公子如此狡猾粘腻。” “他这人好多面呢!”傅千凝低声抱怨,“我就没见过心如此之大的哥哥,他回来也不搭理我,就这么丢下你我在这偏僻角落!我好歹是个姑娘家……” “他大概没把你当姑娘家,”萧一鸣嘿嘿而笑,“所幸,我也没把你当姑娘家。” 傅千凝凤眸冷冷一扫,怨怼之词刚到嘴边,又强行咽回。 萧一鸣正打得兴起,对手忽然被人抱走,多少觉遗憾。 “傅四姑娘师出名门,为何从未见你露两手?不如咱俩练练?我点到即止,绝不伤你一分一毫!” 傅千凝如气炸河豚,一字一顿:“练、你、个、头!” ··· 青黄交接的树木在林昀熹两侧快速掠过,数度起落,她自觉揽紧宋思锐,悄声问:“好端端发什么脾气呢?” 宋思锐不语,搂住她跃上一座无烛无火的阁楼,从虚掩窗户中跳入,反手将她锢在雕花门板上。 门板受到挤迫,发出细碎声响,撩动人心。 对上她惊愕目光,他憋住笑意,俯首覆唇,顺利撬开皓齿,索求丁香馥郁。 林昀熹下意识用手抵向他,或许因他情致绵绵而感染,终究环上他肩头,尝试如梦中那般,予以回应。 思念与野望决堤,彼此交换齿间茶香,气息与心跳互融,热切又绵长。 遗失的部分记忆去而复返,她隐约记起,那些日暮海滩、晨间山林的相互依偎,亦有廊前院后、窗前柱后的耳鬓厮磨。 如蒙烟尘,时而清晰,时而渺远。 自与他重逢以来,她始终处在被动之位。 她只记得傅小哥哥听话乖巧的时刻,因梦境残缺不全,无从分辨真正的他是否也曾凶悍至斯。 眼看她呼吸紊乱、软柔绵绵,宋思锐才勉强放过她。 “章鱼……”她的唇被碾得红艳欲滴,嗓音弱弱带着委屈。 “好几日没见,”他噙笑凑到她耳边,“怕你太想我,第一时间给你解馋。” 林昀熹轻啐:“我哪有你那么又饥……又渴!” 宋思锐拥她坐到圈椅上,凝视她垂下的长睫毛,笑道:“好吧,是我需要解馋。” 林昀熹和他挤在同一张椅子,浑身不自在;偏生他的手牢牢箍紧她,迫使她顺从依靠在他肩上。 平息悸动后,他温声道:“有两件事,跟你没多大关系,但和‘林千金’身份有重大关联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