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了一大片。 巧媛边擦拭边啐道:“世子真?够幼稚!” “还敢说我幼稚?” 他再度冲她拨起水花,她捡起盆里的水瓢抵挡,无?意间甩出半飙清水。 “坏心眼的家伙!敢用凉水泼小爷?看小爷如何收拾你!” 宋思勉玩心顿起,借机探臂拽她。 巧媛嬉笑躲开,未料脚踝一紧,受强大力量猛然拉扯,立足不稳,落入浴池。 她慌张失措,胡乱挣扎,不慎喝了口水,揪住漂浮在水下的薄纱,攀至宋思勉臂膀,才勉为其难站直。 湿透的薄裳粘附于玲珑有致的线条,雪腻肤质若隐若现;襻脖将袖子高高挽起,匀称藕臂莹润如玉。 指甲抠在他结实的肩头,微带颤意;湿答答的睫毛倾垂,恐慌中难掩娇羞。 宋思勉的呼吸陡然浑浊。 巧媛对上他复杂难言的目光,轻声嗫嚅:“您要?如何收拾小的?” 相伴六年,青春年少的他们再怎么调侃、追逐、打闹,终因尊卑而有度。 宋思勉原是?想捉弄她一番,可?把人拖下水后,他身上唯一遮羞的薄纱遭她扯去,气息交缠,躯体相贴……被捉弄的人,仿佛是?他。 她今夜装束与平日侍婢服饰差别极大,娇滴滴俏生生,予他陌生感。 娟秀姣好的面容近在咫尺,因水滴沾染而蒙了不曾有过的纤柔。 意态如颤颤娇花,驱使他展臂勾住不盈一握的楚腰。 巧媛趁势倚在他怀里,壮着胆子环住他寸缕未覆的身躯,手指轻摩,所过之处挑起难灭之火。 近两年,她不止一次偷阅过他藏于褥子底下的小图册,知?晓夜里让他烦闷躁动的是?什么…… 他的阿微还小,可?她……已不是?小孩子。 昔时?,她混于众侍婢当中,他未必有闲暇多瞧上几眼。 今晚不一般,很不一般。 宋思勉怔忪半晌,倒吸了一口气,似在竭力隐忍体内的叫嚣,又似舍不得将柔顺的怀中人推开。 “你,真?的……不愿留在晋王府或谢家?” 巧媛从他手上愈加箍紧的力度,品味出不舍之情。 她瑟瑟仰首,附在他耳边低语:“我是?您的人,这事……您说了算。” 柔唇与耳垂相贴,轻张微合间,足以掀翻他所有的克制。 宋思勉忍无?可?忍,掬起一瓢水,泼熄窗前半数烛火。 幽暗顷刻间围拢而来,巧媛被一道猛且急的力量扳转,不等她惊呼出声,人已遭他抵在池边。 石壁微凉,水温与体温则令人沸腾。 裂帛声起,他探寻秘境,轻捻柔软雪团,几番稚拙摩弄后,狼身微沉,忘情挞伐。 巧媛泪水涟涟,忍耐不适,双手用力撑在浴池边缘,承受他兴致愈浓的驰骋。 她是?他的人,自?始至终都是?。 ··· 有了那层融为一体的关系,巧媛彻底放弃出府嫁人之念,搬至宋思勉的外?间,以通房身份名正言顺照顾他的起居,解决他所需。 宋思勉正值少年与青年之间,食髓知?味,难止难歇。 巧媛清楚知?悉,得他垂怜或眷顾,不过是?天时?地利人和所致,她不可?有任何奢望。 世子夫人的位置,只为林家阿微保留。 阿微有着瞩目家世,倾城之色,写得一手好字,画得一手好画,弹得一手好筝,对衣着妆扮最为在行,艳而不俗,媚而不妖,连同谢家姐妹在内的贵女无?不暗中模仿。 随年龄增长,蛮横的千金脾气在宋思勉前面变成了撒娇,更勾惹他心绪浮动。 巧媛从他熄灭灯火、爱从后入港、不得与他交谈等细节可?辨,她不仅充当泄火工具,还担任某人的替身。 他心里爱着一人,身体依恋的则是?她。 勤奋耕耘所赋予的热烈,与每月饮用的汤药相抵,甜与苦,衹有她知?晓。 她生来卑微,逆来顺受,对际遇心怀感恩。 此后三年,二人时?常同床共枕,相互慰籍,无?话不谈。 一场绮丽至极的缱绻后,宋思勉从背后拥住她,哑声道:“阿微私底下告诉我,她没把她那棠族表哥和霍七放心上,心里的人是?我……来年大局定下,我很快便能娶她为妻。” 巧媛如鲠在喉,勉强挤出一声“恭喜”。 这份借来的温存,终归要?还回去了? 宋思勉以汗湿的下颌轻抵她的颈窝,细嗅她的馨香:“如若来日阿微同意,我便纳你为妾……等有了嫡长子后,你再给我生两个小娃娃吧!” 巧媛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潮又复澎湃,她转过头,试着给他一吻,他却扭头避开,松了双臂。 “睡吧。”他背转身,将她晾在一旁。 他那好看的双唇,终究容不得她触碰。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