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砚清看着远处的高山,看着近处的枫树,看着宽广无际的蓝天,思绪迷蒙困惑,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走。 陆以朝声音低沉又温柔,他松开怀抱,看着眼神在飘忽不定的祁砚清,心脏又在不安地悸动着。 他不怕祁砚清清醒过来,不怕他不要自己,更不怕之后的结果。 因为他也很想祁砚清了。 明艳动人、迭丽肆意的祁砚清,会发脾气扇他巴掌的祁砚清。 “快点回来吧……”陆以朝捧着他的脸,慢慢吻上他的嘴唇,十指紧扣着。 他也想忘记很多事,就像他现在也忘了他们的关系,他就想吻吻祁砚清。 稍纵即逝的吻,趁祁砚清还没推开他,他先离开,然后把人抱起来,“花雕,来。” 花雕蓄力一跃,直接从地上跳到祁砚清肩上。 陆以朝抱着祁砚清往前走,“你倒是轻点,再把你爸跳骨折了。” “喵。”花雕顶嘴。 陆以朝笑笑,眼底微红,他把祁砚清放在单车后座上,“咱们继续往前走,看还有没有记起来的地方。” 柏油路慢慢没有了,土路上有枯草,骑起来慢了许多。 他们看了溪水河流,看了果林稻田,去过了可以滑坡的山头,喂了鱼,逗了大白鹅,还从小孩手里买了一根糖葫芦。 最后单车停在一间寺庙前。 祁砚清手里举着糖葫芦,山楂太大了,咬了一个嘴里鼓鼓的。 陆以朝觉得花雕太重了,扛到自己肩上,“真不愧是你养的猫,不怕生,胆子比你还大。” 这是一间很小的寺庙,是村里人祈愿用的,院里一整面墙上挂满了福牌。 陆以朝上了香,买了福牌去一旁的小桌子上写字,毛笔字写得不错,遒劲有力。 祁砚清手里也拿着一个,毛笔在手里转来转去,墨点甩到了白色卫衣上。 写好后,陆以朝吹着墨迹,拿过祁砚清的牌子,“我去挂好。” 挂好后陆以朝牵着祁砚清的手走了几步,“不骑车了,我背你回去吧。” 祁砚清看他,嘴里还在吃糖葫芦,手里举着那根木棍晃晃悠悠。 陆以朝三两口吃完全部山楂,然后给祁砚清擦手,“黏糊糊的,这小孩儿的糖葫芦不好吃。” “好吃。”祁砚清语速慢慢的,“你都吃了。” “赔你行不行。”陆以朝笑出声,轻松背起祁砚清,花雕也累了,趴在祁砚清肩膀上,爪子软塌塌地耷拉在陆以朝身前。 正好有晚霞,远处的蓝天逐渐被染色,橙黄的夕阳柔和,两人身上覆了一层薄光,影子拉得很长。 陆以朝步子很稳,时不时说几句笑话。 背上的一人一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睡着了。 陆以朝慢慢往家的方向走。 寺庙里,风起吹动一面墙的福牌,下面的红穗随风起舞,木牌轻撞着发出声响。 有两块挂在一起的福牌轻轻撞着,红穗交缠。 一块上面一片空白。 另一块上面写着。 【祁砚清,健康长寿。】。 同一时间,舞坛风云突变。 【叶威得奖!】 【可怕,什么是碾压式胜利!三分钟带你回顾精彩!】 【威神舞技不减当年。】 【舞坛的天又要变了。】 “是不是真的啊!去了现场的朋友能不能说下!断层是多断!” “朋友,就是说分数直接双倍!爽翻了!” “我在现场差点无法呼吸!叶威到底还是叶威!” “咱们出的几个舞者气势上就弱了,真的比不过,输了输了。” “叶威就是街舞霸主!叶威yyds!” “他是不是挑了好多人了?上次是r国的舞坛新神,给孩子整的差点退出舞坛!” 舞协会长办公室。 周简看了几页评论,心跳一直在急速飙升。 他压着心跳,“叶威这个王八蛋这么快就解禁了?不是终身禁赛?!他都多少岁了怎么还能跳,骨头没给他跳断?” 林远梳抬了抬眼。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