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父委婉地说:“谢总,您看,这林寒怎么说也是你们谢家的人了,他打了羽城,您说这事怎么解决才好?” 谢司行回神:“嗯,这件事我也听说了。” 林父有些窃喜:“那您看……” 林父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林羽城的公司出了事,有一个大项目的资方临时撤资,导致他们的资金链出现断裂,而听说这位资方很想搭上谢司行这条大船。 林羽城去找御寒帮忙,为的就是这件事。 所以只要谢司行肯卖这个资方一个面子,让资方重新投资林羽城的项目,那么林羽城的公司就能运转正常,否则恐怕要出大乱子。 “贵公子的事情我也十分惋惜,只不过……” 谢司行故意顿了一下,林父果然急不可耐地说:“您想要怎么办?林寒在你那,你想要做什么都……”都可以。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谢司行便打断他,语气波澜不惊,却不难听出其中的冷意:“这件事我还得问问林寒的意见。” 林父:“?” 没等林父再说什么,谢司行就已经果断地挂了电话,只剩下对面一头雾水的林父。 问林寒的意见? 怎么没听说谢司行什么时候这么听林寒的话了?不是说这两人和陌生人一样,而且谢司行特别讨厌林寒吗? 挂了电话,谢司行的眸色骤然冷下来。 一家都是虚伪的东西。 谢司行对林家并没有任何好感,无论是陷害让林寒嫁给自己的林羽城,还是对林寒忽视嫌弃的林家父母,亦或是林寒本人,他一个都没有放在眼里。 只是单纯的对这种行为感到厌恶。 林家明知林寒在谢家的日子不好过,却还是要求林寒为他们解决烂摊子的模样,无论看多少次都觉得可笑。 不过这倒是第一次有穿书者拒绝了林家的要求,还把林羽城气到在家不顾形象地摔东西。 谢司行原来以为这些穿书者都是些一成不变的蠢货,没想到偶尔还有那么一两个值得注意的。 也是谢司行愿意再来见他一次的理由。 他要亲耳听听御寒的解释。 这次不用人带路,谢司行自己就找到了御寒的病房门口。 门口的保镖对他鞠躬,恭敬道:“总裁,夫人在里面。” “嗯。” 谢司行推门而入,本以为又会看见御寒在床上打坐的身影。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不仅床上没有身影,连整个病房都没见到半个人。 柔和的阳光透过露台照进来,满室都是温暖的光,白色的帘子随风而动,看着一派安宁祥和,却唯独少了一个人的身影。 谢司行眉心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转头问门口的保镖:“人一直在病房里?” 保镖见到房间里没人,心里也慌了:“是的,没见到夫人出来过。” 他们一直守在病房门口,一秒钟都不敢懈怠。 谢司行薄唇抿成一条线,漆黑的眼眸看向那扇大开的露台玻璃门,还有露台上那个不甚清晰的鞋印。 / 十分钟后,谢司行坐在院长办公室里,收到了一份监控录像。 录像当中,穿着一身蓝白条纹病号服的青年身手矫健地从露台往外延伸的边缘,单手一撑,跳到了另一个露台上。 两个露台之间的缝隙已经超过了一米,十层楼的高度放在任何一个普通人身上大概都是会双腿打颤的程度。 但这个青年却轻而易举地跳了过去,还没有一丝犹豫。 落地后,青年撩了下挡住视线的额发,将头发往脑后梳拢,露出光洁的额头,看着十分自在洒脱。 如果忽略他仍挂在脖子上的右手,那这一幕放在任何影视剧上,都是足够引起许多尖叫的经典画面。 看到他这个危险的动作,哪怕冷静如谢司行,也不禁皱了皱眉。 御寒没有停留太久,继续往下一个露台进发,跳跃的动作快而稳。 他避开了走廊上的保镖,也没有选择坐电梯,而是走楼梯,去向了天台。 录像的最后一秒,是御寒打开天台大门时,转身朝监控摄像头的方向看了过来。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