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失所望?煦衍太子对皇兄,也是恩德如海,可皇兄却对他恩将仇报,夺其位,杀其子,污其名,此等行径,畜生不如!” 皇帝气得咬牙切齿:“临川,你……你给朕闭嘴!” “我今日不想闭嘴。”临川公主只觉如释重负:“这些话,我忍了二十四年了,今日,终于全部说出来了。” 还是梁珩机敏,他沉声道:“姑姑,你就算因为陆朗之事,对父皇心存怨愤,也不必编出这种荒诞之言!” “编?荒诞之言?”临川公主惨笑一声:“你还想将我今日之言,都打成荒诞之言吗? 她环顾四周,看向那些或战战兢兢,或面有所思的朝臣,大笑道:“那我今日,就把其余荒诞之言,全部说出来,让公卿大臣们都听一听!” 她又看向皇帝,道:“我一要问皇兄,当年为何要恩将仇报,杀害煦衍太子?二要问皇兄,登基之后,为何连杀父皇十三子,诸位兄弟骨肉,一个都未曾放过?三要问皇兄……”她深吸一口气,道:“三要问皇兄,为何要矫昭夺位,弑杀生父,罔顾人伦!” 临川公主这三问,尤其是最后一问,更加是石破天惊,朝堂顿时,一片哗然。 梁珩最先反应过来,他忙吼道:“临川公主疯了,快将公主带下去!” 侍卫还在犹豫,皇帝也暴喝道:“拖她下去!严加审问,是谁在主使她!” 皇帝暴怒之下,侍卫也不顾临川公主是公主之尊了,纷纷涌上前,临川公主却从衣袖内袋拿出一道明黄诏书,喝道:“先帝遗诏在此,谁敢放肆!” 那明黄诏书被她高高举起,已有眼尖的看到诏书上赫然盖着玉玺和先帝私印,于是侍卫和群臣纷纷垂首跪下,再也不敢上前。 临川公主手执遗诏,对皇帝冷笑道:“皇兄,二十四年前,你买通刘卫,发动政变,囚禁先帝,又假传圣旨,引煦衍太子回京,并在仙阳镇将其诛杀,事成之后,又提着太子头颅,前去面见先帝,因先帝不允传位予你,你竟活活于勤政殿中,闷死先帝,你弑父弑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天地不容!” 皇帝已然气得头晕,只能重复道:“你胡说!你胡说!” “我是否胡说,一见这遗诏便知。”临川公主拿着遗诏,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三皇子煦新,怀有异心,意图篡位,太子煦衍,人品贵重,着其即刻继位,封西州将军连朔为定北候,护送太子速回京城,三皇子煦新,大逆不道,废为庶人,赐其一死。” 临川公主每念一句,朝臣们的头就低一分,大殿的青石砖上,已滴满了大臣们额上汗珠,朝臣们都抖如筛糠,皇帝嘴唇都在哆嗦,梁珩立刻反应过来,沉声道:“伪诏,这是伪诏!” 临川公主似乎早就知道他会这般说,她平静道:“是不是伪诏,皇兄心中最是清楚。” 皇帝万万没有想到,他追查了二十多年的遗诏,竟然会在亲妹妹临川公主手上,他更加没有想到,临川公主会在朝堂之上,会在所有公卿大臣面前,拿出这份遗诏,给了他致命一击! 片刻后,他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怒道:“假的,这是假的!朕的皇位,乃是父皇亲传,什么篡位,什么弑父,全是无稽之谈!” 临川公主静静道:“皇兄,你不承认也没有关系,这份遗诏,我已让人临摹百份,送出宫外,张贴在临安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如今,想必遗诏内容,已传遍整个临安城,数日后,将会传遍整个天下,就让这天下的百姓,用他们那颗心,去分辨内容的真伪吧。” 她此言一出,皇帝和梁珩更加目瞪口呆,皇帝愤怒至极:“临川,你……你……你好得很!” 临川公主却不再辩驳,只是忽问道:“皇兄,事到如今,临川只想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你还有何话可说?” “皇兄,临川想问你,我夫陆康,明明武将出身,身强力壮,却在感染风寒后,喝了皇宫御医的一帖草药,就撒手人寰?身亡之时,才刚刚二十九岁,皇兄,此事,与你,是否有关联?” 皇帝本气得发抖,听到此问,竟然愣了一下,瞪着临川公主的眼睛,也出现片刻闪躲,临川公主见状,已然知道答案,她微微一笑:“如此,璟琇对三哥哥,也再无愧疚了。” 她说罢,竟然右手拿着金簪,狠命往喉咙处一扎,金簪锋利,顿时扎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