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不去。”迟越想也不想就拒绝。 迟越玩心重,又是叛逆的时候,连随国公的话都敢不听,迟盈好好跟他说话他才不听。 他只顾着喝了两口水润润嗓子,揣上自己的弹弓拉准备冒险下去拉上新认识的尚书府的小公子,沈豫最小的堂弟出去玩。 迟盈见迟越要走,使劲儿扯住他袖子,软声软气哄着:“好弟弟,不许走!听姐姐的话不行么?” 迟越早已经不吃这有事就喊他好弟弟,没事就要检查他作业朝父亲告状这一套了。 他直接问旁边桌坐着的沈府女眷:“我姐要我问你们,你们的六哥长的好不好看?!” 迟盈灿白的一张脸止不住升起了一片血红,本就是个缺气血的,如今一听迟越这话险些在桌上羞的晕厥了过去。 沈豫的表婶闻言咯咯细笑了起来,她年岁倒是不大,穿着一身喜庆的石榴红锦衣,笑的夸张连眼角都生了褶。 “这可真是问对人了,沈家六郎生的谁见了不得夸一声儿?” 迟盈对着众人脸上一片羞红,桌底下的手却是紧握成拳狠狠锤打了迟越几下,姐弟两为了此事折腾了一番,最终迟越实在拗不过迟盈,去楼底下将那位沈姐夫连哄带骗的骗了过来。 沈姐夫身量清瘦,眸中一片赤诚透亮,一身锦袍玉带,如青松般端正站立在迟越身侧。 人有些清瘦,可气质却铁骨铮铮光明磊落,便是迟盈这等没见过男子的也知,眼前这位沈豫,脾性规正,开朗温和。 沈豫朝屏风处看去,只见一袭碧蓝裙衫翩翩闪过。 他顿生了些紧张,知晓是被这世子带过来给女眷查看的,是好是歹,这随国公府的大姑娘便会添油加醋往他未婚妻出说去。 婚姻结两姓之好,自己日后那位妻子,如今的郦大姑娘,可是郦府的掌上明珠,纵然再多考验也不为过。 端着、端着。 千万要端着...... 沈豫一瞬间思绪万千,身量端的越发直挺,却不知迟盈见到了人,早已心满意足回了包厢。 包厢里沈家姑娘们自成一派闹腾个不停,孟妙音也去了旁桌去了。 迟盈这幅容貌性子外加出身,在旁人看来总觉得她是个自持身份的。 她也没什么非要凑近与人攀谈的意思,便寻处窗坐着瞧着远处风景。 视线前方立着一座笔直高楼,比旁处高出许多来,显出遮天蔽日之感。 迟盈视力极好,远远便能看见,其中一层排窗尽开,窗口处似乎立着一抹白袍。 那人....... 那人是不是也在看她? 迟盈察觉被对面那人犀利藏锋的视线盯住,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转向那颗悬于苍穹的明月。 方才是没看见月亮,月亮这般好看,她才不想看他呢。 迟盈睫毛煽动几下,仰头看着悬在天中的白玉盘,直到脖子发酸直到吹着窗口的凉风打起了寒颤,才恍然天色已晚。 她从未在晚上府外待过。 迟盈连忙紧了紧身上的褂子,往常她这个世间点早睡了的,再不回去她爹娘该着急了。 差白竹去楼下逮跑得没影儿的迟越回来,不一会儿功夫白竹便苦着脸回来,“世子说不听的,他还求您别那般早回去,再叫他玩会儿,说您是没上去过对面,寻几个姑娘提着灯一同上顶上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