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嗯?” 迟盈一听,那种被当成货物肆意买卖的感觉又来了。呵呵,这桩婚事本也并非她所求的,谁又稀罕来东宫当菩萨?若是她能选择,便是太子爷跪在她家门前,哀求她来东宫当菩萨,她也不乐意。 迟盈气闷发不出,反正也嫁来了,她已经破罐子破摔,就当做是被人咬了一口罢了。娘可是说了的,只头一次疼有些,之后就不疼了。 反正如今黑灯瞎火,她就当作是睡了一觉。 迟盈想的美妙,她鼻翼煽动,摸着黑将床内的被褥掀开把自己卷了进去。 温暖绵软的锦被包裹着自己,知晓早晚都有这个劫难,她索性闭起眼睛,不管不顾。 黑夜中的萧寰目光肆无忌惮落在新婚妻子身上,被褥下小小的身子蜷曲颤抖。 新婚夜,怕他与怕妖魔鬼怪一般? 如此厌恶与自己同房? 萧寰忽的生出了一股无法宣泄而出的怒气。 自己与她如今已经是夫妻,她却是这般厌恶恐惧自己...... 萧寰想起来他的生母,是不是也是这般厌恶萧渊的? 他原先起了些心思,也只因为是新婚夜罢了,如今她还这般不识好歹。 萧寰眉宇间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郁,不善的盯着那道身影。 迟盈一直拿后背朝着他,察觉到身后被褥微微沦陷,她明知自己新婚夜如此不懂事是自己的错,可对他的陌生与恐惧感又使她抑制不住的想要远离。 却不知身后的太子只是展了另一床被子,睡在了外侧。 迟盈的紧张刹那间被褪了个干净,眼中只剩下一片空茫。 太子今晚真的放过她了? 迟盈呆呆半晌,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新婚夫妇如她们这般的,实在是罕见,两人间隔着一臂距离,两床喜被,迟盈更是拿着脸朝着内侧,没有任何更深一层的互动。 迟盈一整日劳心劳力,纵然如今睡在陌生的地方心里害怕,可也止不住的很快便升起了困意。 临睡前迟盈心里还想着,太子其实并非不能沟通,至少还看出了自己此时不舒服,并未强迫她,想来其实是个本性好的。 迟盈很快沉沉睡去。 十一月底,本已经是冬日,殿外估计已经飘扬起了厚厚的雪,婚房暖炉生的浅,空气中飘起了萧瑟寒意。 萧寰沉默良久,渐渐呼吸均匀,才缓缓阖上双眸。 眼睛虽是闭着,却如何也没有睡意,他一动未动,只静静听着枕侧旁传来的一道细软的呼吸。也不知是不是凉到了,像是一只冬日里堵了鼻子的小猫儿,娇憨且透着努力的鼻息。 一下下,总扰乱了他已经平静下来的心神。 忽的,脚边的被褥被踢了一下,萧寰掀开被子,一声不吭的盯着那只得寸进尺已经伸到他被窝里的脚。 他不畏寒,也只在大雪纷飞寒冰千里的北地连夜从军之时,才回用上一些炭火,是以今日婚房中只燃了一角的银丝炭,已经是对她的特殊待遇。 那张脚冰凉的厉害,五根白嫩的脚趾使劲儿蜷缩着,迟盈睡得香了,如何还分得清是谁的被窝? 她只潜意识的朝着持续发热的温暖贴了过去。 太子的被窝简直就是另一个温暖的世界,脚暖和了,便一点点放松开来,才叫人看清这不请自来的脚原来是生的这副模样。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