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主动上书前朝请陛下纳妃,可如今并未见皇后——” 萧寰自做了皇帝,也只初登基时将不服从自己的,那些意图莫权篡位的折腾去了一批,后面对这满朝文武倒是少开杀戒了。 是以这群朝臣,尤其是御史大夫在列,一个个颇有些蹬鼻子上脸。 他如今少造杀孽,便是连朝堂之上动火这少,旁人说他他早已习惯。 只是今日,这刘衡骂谁不好,竟将迟盈攀扯进来。 见他还要胡说,萧寰微微敛目,眼中深寂,语中淡淡道:“刘卿,可知自己在说什么?” 顿时,众人只觉一阵彻骨的寒气涌现。 谁料刘衡竟然也半点不怵,仍道:“当日陛下为东宫储君,后往陪都时远离京城,恐怕并未听过事关皇后的传言。当日太上皇叫皇后往崇善寺修身养性,修什么身?养什么性?后又失踪许久,是去往了哪里?是否如传言般早与宁王有私......” 他话未曾说完,朝中已经满是窃窃私语。 上首天子一双眼泛起无穷寒意。 他眸光犹如看着一个死人一般,落在仍滔滔不绝的御史大夫身上。 “此事是真是假,只需派人往崇善寺一查便知,事关皇嗣,更万万不能马虎,还望陛下三思!” 萧寰脸色不变,只是一双眸却是发了红,他想逃避这件事,却总有人不断的一次次的提起,不叫他好过。 这回他再没留情,厉声朝着殿外的禁卫道:“将他拖下去。” 众多朝臣连忙下跪,“圣上,万万使不得!” “圣上三思!御史大夫杀不得啊!” 刘衡那厮似乎没料到天子竟然会真要杀自己,他也只是片刻功夫的慌乱,旋即便哈哈笑起:“忠言逆耳,陛下莫不是成了一个不择不扣的昏君不成?宁愿捂住自己的耳朵——” 众朝臣去劝他,叫他想活命就别再继续挑衅下去 然后萧寰没有半分触动,他抚着额心里欲将他凌迟了去,却怕这般反倒坐实了迟盈私通的名声。 他可有可无暴君之名,她又岂能忍得了无情无尽的骂名。 萧寰忽的知晓了一直横在二人间的一道刺。 他缓缓道:“你等以死谏为荣,朕却不给你一个能流传百世的好名声,即刻起撤了刘衡的职,将他流放詹州。至于皇后的清白本就毋庸置疑,单凭你信口开河便要唤三司去查,你啊你,未免太将自己当回事。” 他说着,却听见一道轻柔的女声在他后面传出。 迟盈慢慢掀了帘子,从屏风后走了出来。 她第一次大胆的立在人前,且还是百官面前。 迟盈目光缓缓划过众人,落在上首天子身上。 萧寰有些微怔,他嗓音低沉,抿唇问她:“你何时来的?” 是不是有听到?会不会又生气了? “你回去待着,今日的事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萧寰担忧她气坏了身子。 事情闹到这等程度,天子却连问皇后一句都没问,竟直说要给皇后一个交代。 朝臣唏嘘间纷纷对视了一眼,心道这是天子当着天下人的面,对皇后最好的维护。 如今看来,这刘衡只怕是栽了。 皇后却执拗的立于原地,她没了往日的柔弱与胆怯。 因身体缘故连册封典礼都未曾现于人前的皇后如今就这般突然的出现在光亮广殿之中,现身前朝。 这位年轻的出身显贵的皇后娘娘,头梳着凌云髻,额前绑着胭脂红柔丝串明珠发带,身着淡水红金银丝鸾鸟对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