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起,了不起!” 鲁妙子连声称赞,感慨道:“没想到,我隐居了二十年,江湖上竟然出现了你这样的后起之秀! 祝玉妍自天魔功有成以来横行江湖数十载,还是头一次在和人交手的时候,吃了这么大的亏。” 温凰摇头笑道:“前辈过奖了,我这次不过是占了阴后不清楚我武功路数的便宜,下次可就没这么容易了。” “鲁妙子,飞马牧场不欢迎你,请你有多远走多远。”商秀珣冷冰冰的声音突然响起,言语间带着毫不遮掩的厌恶之意。 “我来给你送你最爱喝的六果浆,碰巧听到祝玉妍来了,幸好你没事。”鲁妙子从怀中拿出一个小酒壶,小心翼翼的递了出去。 商秀珣伸手接过,鲁妙子登时露出惊喜之色,但还来不及高兴,就见商秀珣冷冷一笑,然后一把将酒壶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 “我不需要,麻烦你赶紧离开,否则休怪本场主不客气。”商秀珣断然拒绝,近乎蛮不讲理的说道。 鲁妙子的神色已然僵住,幽幽叹了口气,原本高大的身躯也颓了下去。 “秀珣,我知道你恨我,但是祝玉妍的实力非同小可,等她伤愈之后,随时都有可能再次来袭,你让爹如何放心的下。” 商秀珣闻言,厉叱道:“你不是我爹,我爹早就死了,飞马牧场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操心。 祝玉妍所为何来你心知肚明,只有你离开,牧场就是安全的。” 厅门口。 李秀宁和柴绍震惊的看着两人。 适才天魔音被温凰所破,他们总算恢复了过来。 出了花厅后,看着交手的众人有心帮忙,奈何祝玉妍、婠婠、杨虚彦的武功一个比一个厉害,以他们的武功根本没有插手的余地。 此刻,看着眼前这个被商秀珣恨之入骨的老者,他们万没想到,对方竟会是商秀珣的父亲。 而这父女二人之间的关系,似乎也有些曲折。 “秀珣,你说的没错,我这就离开。”鲁妙子言罢,黯然转身消失在了黑夜之中,隐隐留下了一道落寞的背影。 商秀珣冷哼一声,眸中闪过一丝复杂之色,旋即吩咐道:“鹏老、鹤老,麻烦传令下去,全堡戒严,以防那妖妇再来生事。” 柴绍忽然阴阳怪气的开口道:“似乎温凰宫主也是祝妖妇的目标……” 李秀宁闻言,顿觉不妙,扯了扯柴绍的袖子,想要阻止他却是徒劳。 就听柴绍继续道:“为了牧场的安危,依我看,为防万一宫主还是早些离开为妙,免得再连累无辜丧命。” 李秀宁看着笑容骤然消失的温凰,不禁脸色微变道:“宫主,柴绍无心之言,还请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温凰摆了摆手,她倒是还不至于被柴绍这样无足轻重的人物引动情绪,只是对方的话也并非毫无道理。 看着地方那些被婠婠杀害的牧场护卫,愧疚之意在她心中油然而生。 温凰歉然道:“柴公子言之有理,场主,这些伤亡的弟兄我会负责补偿,还望场主见谅。” 商秀珣沉声道:“魔人歹毒,此事只怪杨虚彦居心叵测,宫主既有心,秀珣自不会拒绝。 只是,宫主若要因此离开也大可不必,咱们的生意还未谈成,我飞马牧场更非怕事之辈。” 温凰拱手道:“承蒙场主大量,日后飞马牧场但有所需,曦凰宫必当鼎力相助。” 商秀珣颔首道:“如此甚好,秀珣忽感不适,宫主、秀宁,购马之事,咱们明日再行商谈。” 夜色渐深。 竟陵郡一处深宅的房间里,灯火摇曳。 祝玉妍盘膝坐在床榻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原本苍白的脸色已有所恢复。 婠婠候在一旁,担忧道:“师父,您好些了么?” 祝玉妍语调凝沉道:“所幸那人的功力到底不如为师,最多三天为师就可复元。” 婠婠问道:“那师父可曾探出了此人的武功根底?” 祝玉妍摇头道:“说来也奇,此人非但能借力还力,还可同时驾驭至阴至阳两种极端相反的真气。 这些分明都是《不死印法》的拿手好戏,但偏偏此人的体内又没有半分我魔门武学的根基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