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以诚听出是聂风的声音,心下暗道一声“完蛋!”。 适才一时大意,被血菩提泄了底,偷学人家武功的事情只怕是要东窗事发了。 不过,他还是停了下来,坦然看向了对方。 聂风迈步上前,拱手一礼,温声道:“在下聂风,冒昧出言相阻,是有一件关于绝世好剑的事情要告之兄台。” 任以诚点头道:“既然如此,我们不妨出去再谈,这里不是聊天的地方。” 他环视众人,问道:“各位,还有人要留我么?没有我可就真走了。” 眼见没人作声,他当即不再停留,连同聂风、步惊云、于楚楚和剑晨,一起离开了剑池。 很快,五人出了拜剑山庄。 门口处,于楚楚突然一声惊呼,却是步惊云伤势沉重,终于支持不住,晕倒了过去。 “正好,搭我的车吧,顺路送你们一程,黑风!”任以诚为做掩饰,故意高喊了一声,实则是暗自动念,召来了幽林马车。 众人随即上车。 车厢里很宽敞,就算躺着一个步惊云,也完全不成问题。 离开拜剑山庄的路上,幽灵马车的速度少见的平缓了下来。 剑晨惊奇道:“能听懂人言的马儿不在少数,但无需操控便可自行赶路的,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阁下的座驾属实非比寻常!” 任以诚坐在车厢门口,摆了摆手,随口道:“哪里!哪里!其实黑风也只是比寻常的马儿聪明了一点点而已。” 聂风坐在他对面,微微皱眉道:“但是我总觉得这匹马儿好像少了些什么的东西似得,有种说不上来的怪异感。” 聂家自聂英之子开始,为了压制疯血症,皆从小开始修习《冰心诀》,一颗冰心明察秋毫,感知之敏锐,远非常人可比。 “奇物自有奇象,也属正常。”任以诚说话同时心中暗笑,所谓当局者迷,聂风觉得缺少的东西,就是那股生机。 可他又怎会想得到,眼前看似活生生的黑风,竟然会是障眼法。 后边,于楚楚一言不发,忧心忡忡的看着步惊云,眼圈已开始泛红。 聂风不解道:“奇怪,我方才明明让云师兄服过了两枚血菩提,怎么一点作用都没有?” 任以诚道:“他麒麟臂的三焦玄关被打通,麒麟火劲游走全身,又在剑池中遭受烈焰灼伤。 如此内外交煎,他在服下血菩提,无异于火上浇油,当然不会有作用。” “这……是我一时疏忽,竟害了云师兄!”聂风恍然大悟,顿时心生愧疚,自责不已。 剑晨劝道:“不知者不罪,聂兄来得晚,不清楚个中缘由,我相信步惊云不会怪你的。” 于楚楚惶然无措,泣声道:“我想起来了,我爹曾说过,就算打通了三焦玄关,可如果步大哥无法适应麒麟臂中的血,最后还是会焚身而死。 眼下他伤上加伤,真不知到底该如何是好?” 任以诚轻叹一声,提醒道:“聂风,用你的刀应该可以帮步惊云降低一下温度。” “对呀!雪饮的寒气可化气成冰,我怎么早没想到。”聂风连忙将身后的宝刀解下,放入了步惊云怀中。 就听“哧”的一声,步惊云的身上立时蒸腾出一阵浓厚的白气,弥漫整个车厢。 任以诚打开车窗,运功驱散烟雾,随即四人便发现,步惊云的神色已变得缓和了不少。 聂风和于楚楚终于也松了口气。 “任兄,请问你是否曾去过凌云窟?”聂风忽然问道。 任以诚耸了耸肩道:“不用拐弯抹角了,我知道你要问什么。 没错,正如你所想的那样,我就是在石壁上给你留字的人。” “果然!只是任兄怎么确定,我一定会看到那些字?”聂风自从看到那些留言后,便始终百思不得其解。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