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接通,令恬清甜的声音就漫进耳朵里,微微拉长的尾调,就像春日里拂过花海的风。 她也娇滴滴的,但和刚才那个油腻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傅沉砚温声:“怎么了?” 令恬:“我看到你给我发的照片了,好漂亮的云呀,你在哪里拍的?” 傅沉砚:“卧龙湖。” 令恬:“你在打高尔夫吗?” “嗯,顺便和人谈点生意上的事。”傅沉砚说,“你呢,在做什么?” 令恬:“在挑衣服呢,我和沁沁约了午饭,准备出门。” 傅沉砚:“好,注意安全。” “嗯。”令恬没有挂断电话,有些依依不舍,“老公,你说云是不是知道我想你了,所以就化作一颗爱心飘到了你的面前。” 傅沉砚抬头,看向那朵已经开始有些变形的云,眼底漫上一丝笑意:“是,它知道。” 令恬:“那我这边为什么看不到这样的爱心云?是你没有在想我吗?” 傅沉砚微微一顿,嗓音低沉:“不是,我在想着你。” “我不信。”令恬说,“除非,你亲我一下。” 傅沉砚:“晚上回去亲。” “不嘛。”令恬的语调带着几分撒娇,“我想你,我想要你现在就亲,像这样,啵——” 她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仿佛她软嫩的唇已经贴了上来,傅沉砚的唇莫名有点痒。 令恬:“我亲你了,你也要这样亲我。” 傅沉砚觉得自己大概是疯了,沉默两秒,然后真的对着手机,轻轻地“啵”了一下。 “啪嗒!”身后传来东西落地的声音,傅沉砚扭头,只见周梁站在身后不远,手里的球杆掉落在地上,正用一副大白天见鬼的神情看着他。 显然,那一声“啵”,被周梁听到了。 电话另一头的令恬终于心满意足:“我听到了,老公,那我不打扰你了,晚上记得早点回来。” 傅沉砚:“嗯。” 等他结束通话,周梁盯着他:“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傅沉砚没理,向果岭走去。 “梁总,您的球杆。”于也捡起地上的球杆,递给周梁。 周梁接过球杆,追上傅沉砚:“阿砚,你刚刚是在和一个女人通电话?” 傅沉砚:“不然呢。” 还能是个男人? 周梁想到那一声肉麻的“啵”,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这谁知道呢,你一直对女人没兴趣,保不准电话那头是个男人。”周梁似笑非笑,“我说的对吗?” 傅沉砚脚步一顿,冷眸睨了他一眼:“想死?” “开个玩笑而已!”周梁眉梢一挑,“铁树开花不容易,只是玩玩,还是认真的?” 傅沉砚:“认真的。” 周梁的好奇心一下子就被勾起来:“我认不认识?” 他脑子里飞快在京市适龄的名媛千金里扫了一圈,根本想不出傅沉砚会看上哪个。 傅沉砚却不想再多说:“会认识的。” - 日暮时分,一辆黑色迈巴赫缓缓地驶入傅氏主宅。 主宅是新中式风格,一进门就是风姿遒劲的小叶罗汉松,庭院深深,荷池树影,景观极具东方意境之美。 迈巴赫泊在停车坪,车门打开,锃亮的皮鞋落地,与此同时,超跑的轰鸣声转瞬而至,一辆兰博基尼一个甩尾漂移,稳稳地停在不远处。 傅予墨从车上下来,余光扫见那个矜贵挺拔的身影,下意识想退回车内,但动静这么大,他不得不硬着头皮走过去,冲傅沉砚叫了一声:“哥。” 他今天本来不想回,但每个月初回主宅吃一次饭,这是傅老爷子定下的规矩。 “嗯。”傅沉砚淡漠地应了一声,甚至没有正眼看他,一边系上西装扣,一边越过他往里走。 傅予墨的脸色有点阴沉。 他父亲吴良景是入赘,他母亲傅锦诗是傅老爷子的独女,从小是傅老爷子的掌上明珠,深受老爷子的疼爱,爱屋及乌,老爷子对他这个孙子,也是溺爱得不得了。 他小时候,就是个为所欲为的小霸王。 而傅沉砚不过是傅柏元和一个秘书的私生子,流落在外十几年,十二岁时才自己跑回来,想进傅家的门。 傅柏元的妻子赵月姿得知私生子这件事,差点闹翻天,傅柏元心肠冷硬,当时和赵月姿已经有了一个儿子傅清黎,所以并不打算认傅沉砚这个私生子。 傅沉砚就在傅家大门外跪了三天三夜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