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吞了吞口水,硬着头皮说:“对,很难受。” “哪里难受?”他的指尖从脸颊到脖颈,逐渐往下,在胸口停下,“会浑身发痒,还是心脏疼,恨不得掏出来洗个十几遍?” 他的语气很平静,似乎没有任何情绪。 “和你有关系吗。”她冷声拍开他的手,双目满是仇视,“既然抛弃我了就离我远点,你应该清楚,我现在很讨厌你,根本不想看见你。” “而且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以后再也不见。”她挤开他就要走。 在她要拉开门的时候突然一只手猛地拍在门上,她看着近在咫尺的手,忍耐几乎要到极限。 云盏俯下身,在她耳边轻声道:“是现在讨厌我,还是一直都讨厌我?” 寒意从底下往上延伸,她强逼自己镇定,“现在说这些还重要吗?你不要我是事实,你就是个渣男,现在你只需要知道我们从此两不相欠两不相干,各走各的路。” “好熟悉的话啊。”他笑了一声,“你的套路还是一样。” 祁荔皱眉,“什么?” 他并没有回答,只是手指勾起她的一缕发丝在鼻尖轻嗅,“什么时候开始学的搏击?” “关你屁事。”她越来越没有耐心,这已经是最大限度忍着满脑子的粗口蹦出来的话了。 他不恼,而是低声说着,“齐铭叁的手法不差,你能压制他,看得出来你也有点手段,但这次算他掉以轻心,被欲望冲昏了头。” 门外齐铭叁全程都在听着,听到这句话气急败坏地敲门,“狗东西快点出来!” 云盏懒散的哼笑一声,终于放开了手,祁荔见此松口气,只是下一秒又僵住。 他的手在垂下来的过程中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胸,那个触感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祁荔却觉得胸前不适的感觉疯狂放大,弄得整个头皮又开始发麻。 “出去吧。”他往后退一步,垂眼看她。 她背对着他,身子在他身前显得十分娇小,她咬紧了牙关,挤出一丝微笑,抬起头看他,语气里听得出来在极力忍耐着怒火,“我总有一天要杀了你。” 说完不管他什么反应,径直拉开门,站在门口的齐铭叁还没反应过来,突然被祁荔踹了一脚,还被她骂:“滚开,死娘炮。” 她快速走出厕所,在里面耽误了太长时间,外面已经完全没有人了,身后的人也没出来,她才放慢脚步走在走廊上。 一出来就后悔,她懊悔自己怎么就这么怂,打不打得过云盏都是自己猜测的,实际还不一定呢,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刚刚就应该打一架,真打得过她还需要心惊胆战的吗。 越想越气,脸都涨红了,好不容易回到宿舍,她直接瘫倒在沙发上,意识到这边是云盏之前坐过的位置又起来换一边躺。 “烦死了烦死了,怎么一天尽是这种事!”她拿起靠枕捂着自己的脑袋,闷声大喊着。 她现在好想念爸爸,好想和爸爸发泄自己的情绪,但她不能。 脑海里闪现过谭先生的身影,她有意识到自己逐渐开始依赖谭先生,一个温和的长辈在自己身边,给了她极大的安全感,这种感觉就像是爸爸在身边一样。 但谭先生和她并不是真正的长辈晚辈的亲缘关系,说得难听点就是上下属,他对自己组织里的人都很好,不只是她一个。 她虽然依赖他,但她感激的成分也居多,就当是个努力完成业绩的下属吧。 不知过了多久,祁荔才起身去洗澡,拖着疲倦的身子进浴室,这一趟下来也耗了不少时间,等出来的时候已经快到睡觉时间了。 手机响了起来,祁荔拿起来看,是巩卓的电话。 说起来好久没有和这群人聊天了,她心情好转,美滋滋的接通。 “宝贝儿,终于想起我了吧。” 巩卓那边的声音有点安静,一时半会没有开口。 “你在干嘛呢,怎么不说话?” 那边传来细碎的声音,似乎有衣物摩擦的声音,也有说话的声音。 “你给我吧。” “你要怎么说……” 她终于听清两句,只是这两句都不是一个人,而且另一个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她皱了皱眉,打算追问,对面突然说话。 “荔荔,我是万理。” 祁荔有一瞬间的愣怔,还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们会在一起。 “你们……” 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