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忙解释道:“我不常在家,他、他应该是也没、没地方去,是,是一直住在这儿。” “哪一间?” 晏国富由保镖扶着,走到了一个房间前。 秦羽白打开房间,手指摸上墙壁的开关,暗黄的灯光亮起,他微眯了眯眼。 这是个非常小的房间。 门一打开,就是一张顶到墙壁的单人床,床前一张窄窄的书桌,书桌上还有地上整齐地放着旧书,墙面上唯一的装饰就是各色奖状。 三好学生、作文比赛特等奖、英语比赛一等奖、优秀学生、区文明学生…… 奖状几乎贴满了整面墙。 最中间的是一张录取通知书。 秦羽白走近过去。 录取通知书下一块空白的地方,秀丽又稳重的字迹:“大学只是开始,继续努力!” 经过几个月的时间,油笔已经黯淡。 手指轻抚过那行字,秦羽白垂下眼,不紧不慢道:“他说的没错……你得罪了他,我有的是手段收拾你。” 晏国富的眼睛慢慢睁大。 “签放弃抚养的协议,”秦羽白淡淡道,“或者去中东挖矿,你自己选吧。” “秦、秦总,我、我说的都是真、真的啊,您、您不、不想给他一个教训么……” 秦羽白挥了挥手,保镖心领神会地捂住了赌鬼的嘴,不客气地将人拖了出去。 厕所里再次传来哗哗的水声。 秦羽白的手抚过粗糙的书桌面,翻开最上面的一本高三历史书,历史上红、蓝、黑三色的笔记清楚又整洁,在某些要紧的地方画上了一颗颗红星。 合上书页,秦羽白一转身,膝盖就碰到了床面。 地方实在太小了。 他静默了一会儿,躺了下来。 床也很小,躺上去就没办法动了,稍微动一下,似乎就要摔下去。 他看着漆面开裂的天花板,垂眸沉思。 几分钟后,助理来敲门了。 “秦总,他肯签了。” 秦羽白道:“签完马上送他去坐船,把人送到地方,别再让我看见他。” “明白。” “今晚我睡在这儿。” “好的。” 秦羽白吩咐完后轻闭上了眼睛,躺了一会儿又拿出了手机。 晏双洗完澡出来,手机上收到了一条信息,是秦羽白发的。 “猜猜我在哪儿?” 晏双挑了挑眉,他才不猜。 手机放到一边,晏双边擦头发边往冰箱那走,边走边思考着秦羽白今晚的异常是因为什么。 “……剁他一根手指。” 这句他在门外听到的话好像有点耳熟。 冰箱打开,晏双拿了瓶水出来,拧瓶盖的动作倏然一顿。 ——是晏国富。 他刚进入这个世界的时候,秦羽白曾当着他的面威胁说要剁晏国富一根手指。 电话那头是与晏国富有关的事情! 手继续顺畅地拧开了瓶盖,晏双笑了笑,他还当是什么事呢。 甩手关上冰箱门,拿着冰水去了阳台,晏双靠在阳台上边喝水边回忆今天秦羽白的异常,八成是晏国富狗急跳墙,又作死了。 他既然敢在晏国富面前做那些事,就不怕晏国富去在秦羽白面前说。 就算是之前秦羽白这条线没结束的时候他都无所谓,更何况秦羽白这条线已经完成。 就算对他大幅地掉好感度也无所谓。 毕竟他的目的从来不是让他们喜欢上他。 别太喜欢他了。 对他而言,这些都只是累赘罢了。 隔壁阳台传来了开落地窗的声音。 晏双转过脸。 盛光明一手扶着落地窗,半个人已经跨了出来,看样子也是刚洗完澡,在看到晏双的那一刻停下了脚步。 晏双对他点了点头,拿着水瓶转身回避。 “等等——” 晏双停下脚步,“有事么?” 盛光明脸色黑沉沉的,“你……”,他眉头拧得死紧,顿了良久,才继续道:“……吃不吃芒果?” 上一次,盛光明还想过永远都不会再让晏双进他家的门,没想到没过几天,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