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进去看看晏双吗?” “可、可以吗?” 戚斐云挑起一侧眉,“有什么不可以?” 盛光明走在客厅里,这客厅的格局与他家里的一样,就是装修风格南辕北辙,屋内过分的干净整洁,在盛光明看来,缺少一点家的味道,走在这样的房子里,他的脚步也不由放慢了。 越接近卧室,盛光明的脚步就放得越轻,他仿佛觉得自己在怕什么,前面的好像不是一间普普通通的卧室,也许打开门里面会放出个怪兽也说不定。 盛光明的脚步忽然停住,对前头的戚斐云道:“还是算了吧……晏双可能不是很想见我。” 这倒是句大实话。 昨天在操场上晏双几乎是把话说绝了,盛光明就算神经再粗,也知道自己此时不便和晏双见面。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些难听的话都忘得差不多了,盛光明的脑海里反反复复地只回忆起晏双说的那四个字——“到此为止”。 到此——他们走到了哪里? 为止——为何而止? 作为一个大多数时候去用拳头解决问题的人,盛光明此时不得不停下来费心地去思考、揣摩晏双的只字片语,越是琢磨,越是心里难受。 钝钝的,他说不出也想不通的难受。 戚斐云看他垂头丧气的样子,微微一笑,道:“你偷偷看他一眼,他不会看到你的,没事。” 他说着,手已经轻轻去拉卧室的门。 盛光明嘴上刚拒绝了,视线却不由自主地像个小偷一样顺着门缝迫不及待地钻了进去。 晏双在吃他刚刚亲手做的蛋糕——靠在秦羽白的怀里。 他脸色和神情都是恹恹的,面颊泛起一点病态的红,半个人都靠在秦羽白的胸膛上,秦羽白一手搂着他,一手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地喂他。 “甜吗?” “还行。” “会不会腻?” “不腻。” 晏双似乎被他问烦了,嘴巴一翘,语气不满道:“你好烦啊。” 秦羽白被他怼了一句,却只是笑,低头在他额头上亲了一下,“……小没良心的。” 卧室的门悄无声息地关上,戚斐云转身,“看来他挺好。” 盛光明脸上的表情只能用惨淡来形容。 屋内的两人,他到现在也不能确定他们是什么关系,唯一可以确定的是两人之间一定有深厚的感情。 那样的氛围,不说是情侣也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普通的“交易”关系。 “盛先生,你怎么了?”戚斐云淡淡道。 盛光明一夜没睡,脑子早就在昏头的边缘,脱口而出道:“他们真的只是兄弟吗?” 戚斐云笑了笑,反问道:“你说呢?” 盛光明目光不解地看向他,“戚大夫,你难道……”一点都不介意吗? “说来话长,”戚斐云道,“盛先生如果好奇的话,还是自己去问晏双。” 盛光明神色恍惚,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戚斐云顿了顿,又道:“我只是随口一说,我想盛先生对晏双应该也谈不上好奇。” 盛光明浑身一震,是啊,他对晏双为什么会有这么多的好奇、这么多的在意呢? 卧室内,晏双美美地吃了半个蛋糕,又喝了点水,秦羽白给他擦了擦嘴,语气很怜惜道:“戚斐云照顾不好你,跟我回家吧。” 晏双毫不迟疑地拒绝了,“不,我要留在这儿。” 秦羽白心中一刺,又不好挑明什么,耐着性子道:“家里佣人多……” “我又不是他们的主子。” “你怎么不是呢?”秦羽白握了握他的手,“你是家里的小少爷。” 晏双对他讽刺地一笑,“说的真好听,户口本上有我的名字吗?” 秦羽白毫不迟疑道:“只要你想。” 晏双随即怔住,马上又恢复了武装般的神情,“那你的遗嘱里呢?” 秦羽白直接道:“早就有了。” 晏双这下真吃惊了。 秦羽白这抠比竟然真的肯放血? 在这样的情形下,他不得不考虑重操旧业,做完任务后把这家伙给宰了的可能性了。 秦羽白看出晏双眼中的震惊,他心中微喜,团紧了掌心里柔软的手,低声道:“你想要,公司也可以加你的名字。” 晏双:很好,铁子,你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命。 “谢谢,”晏双柔声道,“请你马上加。” 秦羽白笑着亲了下他的M.bJZjNF.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