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呢。 唉,想起老二撂下的狠话,王氏心想,以后他们怕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老二一家风光无限了。 她好后悔,如果当初没有把老二一家分出去那该多好啊! 对于这些,周青林是不知道的,包括当天周耀祖回来知道此事后,气得砸碎了一套茶具,还有宝珠撕碎了帕子的这些事,周青林一概都是不知的。 此时的他正面对三五不时往他跟前凑的马学士心生疑惑呢,不知道这人为何突然对自己热情了起来。 再听他又在继续古董的话题,什么青花梅瓶,古玩字画的,难道真的是想跟自己借银子,又不好意思开口? 想到这里,原本听马学士唠叨听的昏昏欲睡的周青林又强打起了精神,来翰林院上值一个多月,他可是听说过不少上司问下属借银子不还的事呢,自己可千万小心别上当了。 另一边,次辅夫人到了国公府后,就把王氏不能做主孙女婚事的事和老国公夫人说了说,除了这些她并没有说其他的事,次辅夫人心想,有些事情自己一个外人还是少多嘴的好。 老国公夫人有些纳闷,当祖母的怎么就不能做主孙女的亲事了。 一旁的元氏听后,偷偷朝婆婆翻了一个白眼,心道,你以为别人家都和咱们国公府一样,孙子亲事都由你说了算啊。 次辅夫人笑道:“按常理来说,子女亲事确实该由父母做主才是,所以此事咱们还是得找周夫人相谈。” “可咱们也不知道那庄子在哪儿啊!”老国公夫人是个急性子,想好的事要是不做下来,简直全身上下都跟长了刺一般,难受的不行。 更何况这还是孙子成亲的大事呢。 所以她一点都没有等的耐心。 父母之命父母之命,对哦,除了母亲不还有父亲吗,她干脆让老头子另外托人去找周修撰不就行了嘛。 想到这里,老国公夫人也没耽搁,立马转身回了朝晖堂。 朝晖堂正厅里,老国公拿着棉帕正仔细擦拭着君子兰叶片上的尘灰,见老妻过来,还以为是来告知孙子亲事有进展了,结果却不是这么回事。 “我看你还是尽快托人去和周修撰说说吧,也不知道周夫人啥时候才会从庄子上回来,再说春锦节过后便是各家敲定亲事的时候,这事咱们可不能拖,不然说不定孙媳妇就成别人家的了。” 想了想,老国公夫人又道:“何况现下咱们还只是托人说媒,说成之后,后头还有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呢,这些走下来最起码还得半年多,咱们灏儿已经二十了。” 确实不能再拖着了,老国公点点头,而后他让忠福快去把世子叫来,他准备让儿子去托人和周修撰说媒去,灏儿可是他的儿子,他这个当爹的总要出点力才行。 都说一事不烦二主,最后这个说媒之人就拜托到黄次辅头上了。 黄次辅和夫人挺有夫妻相的,这不,也是高高壮壮的,且一动起来也是满脸的汗,想到昨晚妻子再三和他强调了老国公夫人的急性子,黄次辅也就没有耽搁,趁着中饭午休的时候就往翰林院过来了。 反正只是先与对方提一提国公府有意结亲的事,所以也没必要选十分正式的场合。 邀着周青林去了昌吉路上的二楼茶座后,黄次辅便提起这件事来,“老夫今日可是受了定国公府世子所托,特地过来说亲的。” 说亲?周青林心中疑惑,难道是给自己的大闺女说亲吗? 没等周青林发愣多久,黄次辅便接着说道,“说的是贵府大千金和定国公府的大公子。” 黄次辅和他夫人的想法一样,认为这求都求不来的好亲事,对方是绝对不会拒绝的,所以这谢媒酒自己是喝定了。 可世上的事哪有绝对一说啊,这不,出乎意料的,人家拒绝了,只听周修撰说道:“不瞒次辅大人,下官家共有五个闺女,下官最疼爱的就是这个大女儿,因着她是长姐,所以自小就比几个妹妹辛劳一些,下官在外举业时,也都是她这个当姐姐的教导着几个妹妹,如今下官举业有成,家中也宽绰些了,下官还想留她一两年呢,议亲的事以后再说吧。” 说着,周青林朝黄次辅抱歉地笑了笑,婉拒的意思明显。 再看对方一本正经的神情,很显然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黄次辅心道,这人是不是读书读傻了啊,这么好的亲事居然给拒绝了?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亏自己还和世子打了包票,说一定能说成亲事的,看来这世上还真有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啊。 ?M.bjzjNf.cOm